说好的玩一晚上,但现在一把都没玩,就要让他走?
“我不走!我就要玩!”
作为赌坊的打手头子,大黑痣手底下那是有几下子的,自然不把刘二傻放在眼里。
既然这傻子想挨揍,那他也不用客气了。
“老子已经半年没动过手了!”大黑痣冷笑着道,“今天,就让老子这拳头开开荤!”
说着他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对着刘二傻的面门就砸了过来。
这一拳又快又狠又准,本以为能打个结实,给这傻子的脸上来一个花开富贵,没想刘二傻只是轻轻把头一偏就躲过了。
“你的拳头太慢了!”二傻子一瘪嘴,不屑地道,“还没我媳妇扔的糖快。”
本来一拳没打中也没什么,但这傻子竟然说,他还不如一个妇人?
大黑痣心里那个气啊,瞬间就上头了。
“狗东西,老子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拳头!”
说着他双拳齐出,冰雹一般砸向刘二傻。
刘二傻非但没有后退,更没有避让,而是也捏起拳头。
他也好久都没动过手了!
今天也要让拳头,开……开那个啥!
“爱的魔力——转圈圈!”
憋了一肚子气的刘二傻,这一招一旦用出来,那叫一个狂风扫落叶。
大黑痣首当其冲地遭了殃,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到沉闷的砰砰声不绝于耳,脸上至少被砸了十几下。
而且每一下的力道十足,就像铁锤子一样。
不过是眨眼功夫,他就满脸花开富贵,砰一声倒在了地上。
其他打手见头竟然被打了,立即一拥而上。
但没用。
现在的刘二傻根本不会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一通圈圈转过去,就只剩他一个人在转圈圈了。
谢从闲吓得脸都绿了。
这特么的阎县尉,也没告诉他这傻子这么厉害啊!
还有曾紫山和赵君文两人,更是吓得腿肚子打转,脸比死人还要惨白。
三人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要跑,没想身后竟然是一条无比凶狠的大狗子。
“汪汪汪!”
想跑?
问过本汪了吗?
刘二傻打倒了一帮打手,但显然还没玩够,转身就看向了谢从闲。
“你别乱来啊!我……我是阎县尉的人!”
“不可能!”项溪道,“阎县尉是当官的,怎么可能跟你勾结?你肯定是诬陷他!”
“对!”刘二傻也跟着道,“你诬陷好人!”
谢从闲都想哭了。
阎县尉是好人,那他谢从闲就是活菩萨!
“那你们也不能乱来!”谢从闲鼓起最后的勇气,道,“我外面还有很多人,只要我叫一声他们就会过来,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啧啧,”项溪道,“这个地方,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吗?要不你叫一个我听听?”
刘二傻:“对!你叫啊!”
谢从闲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怎么就信了那个黑脸阎王的话,把这两人弄这儿来了呢?
阎县尉害我啊!
“那……那你们说咋办?”谢从闲见实在没办法,只能先怂了。
“当然是玩了!”刘二傻道,“玩一晚上!”
“好好好,玩一晚上。”
“每次最少押十两!”
“可以,可以,”谢从闲道,“但我这儿银子也不多……”
“我可以借给你啊,”项溪道,“每次最少一千两。”
谢从闲很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他怎么就不知死活地定了这些个规矩呢?
简直就是自掘坟墓啊!
但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真不想被这傻子的拳头活活打死啊!
不过,他还是留了最后一招的。
于是他叫过骰官,道:“今晚只开猜点数。”
在一旁心惊胆战了半天的骰官,咽了一口发干的唾沫,点头应下。
一个骰子六个面,便有六个点数。
闲家只能押其中一个,押中了赢,没押中输。
所以闲家占了一分赢面,庄家却占了五分。
对庄家而言,无疑是稳赢不输。
但是,今晚会这么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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