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蚀骨的疼痛再次袭来,让宇文拓痛呼出声。
“三哥,好喝吗?”宇文昭淡漠地看了宇文拓一眼,“当年你端给朕喝的就是这个酒,狼群也是因为这酒才出现在那里的,你本意是想害朕,可没有想到淼淼的表妹逼她喝了这酒,还将酒壶里的酒尽数倒在了她的身上。”
宇文拓疼得紧咬着牙,不吭声,额头上早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整个人看上去无比虚脱。
宇文昭冷笑,缓缓弯腰,凑近了他,继续道:“三哥,你的手下一个个都还挺忠心的,都愿意替你受罪,所以朕让人把他们做成了人彘,当然也包括你的十一弟在内,他们都在这木桩下永远地陪着你。”
闻言,宇文拓咬紧牙关,歇斯底里地吼着:“宇文昭,你这个畜生!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哈哈……”宇文昭仰头笑了,“朕的确会不得好死,但皇位也是由朕的儿子继承的!”
宇文拓瞪大眼眸,“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宇文昭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到时候你死了,朕会把你的尸体挂在城墙上示众!”
宇文拓眼神猩红,充满怨毒地瞪着宇文昭,“你敢!”
“朕为什么不敢?!”
“啪!”
一鞭子落下。
“啊——”宇文拓撕心裂肺地喊着,疼得他险些昏迷过去。
“你说你这条贱命还有人惦记吗?是先帝的遗诏?”宇文昭嘲讽道,“如果你母妃看到你现在这样子,你说她会不会疯啊?!”
如果不是因为那遗诏,宇文昭怎么可能让他手握兵权!
提及母妃两个字,宇文拓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
“你…..你不要动我母妃……”宇文拓颤抖道,眼眶瞬间湿润了,他死死攥拳,“宇文昭,你要是敢动我母妃,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做鬼?”宇文昭冷笑,“可惜朕不会让你死的!”
想到他母妃虽贵为皇后,可处处都受宇文拓的母妃打压甚至诬陷,就连他从小都是被镇国大将军和他的夫人抚养长大的,入宫几次他一个手掌都能数清。
如果不是镇国大将军和他的夫人,估计他早就和他母妃一样死在了冷宫里。
直到先帝病危,让他入宫服侍,才得知他母妃生前所有经历的痛苦都是拜先帝所赐,而他入宫三日不到,就被叫去了淑德殿里,被宇文拓打骨折了左手臂,说他是野种,将他母妃唯一留给他的玉佩打碎,还将碎片插入了他的肌肤,狠狠按压!
想到这里,宇文昭又扬起鞭子,狠狠抽向宇文拓的身体!
“啪!”
“啪啪!”
……
宇文拓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甚至连肉也翻了起来,鲜血汩汩流出。
他的脸色煞白,眼前一阵眩晕,随即脑袋重重地垂下!
宇文拓的意识渐渐模糊,他艰难的抬起头,看着眼前高大英武的男人,他的身材修长健硕,身穿龙袍,眉眼精致,却透露着冷傲孤清,此刻他正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
“父皇……你终于肯来看望我了。”他喃喃自语,眼角滑下两行清泪。
“父皇?”宇文昭低喃道,眼底涌起浓浓的讥讽,“他可不会来看你,因为……你辜负了他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