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代掌门令,交由你手,今后我不在山门,山门的一切事物,你可以独自定夺。”叶良说的这席话,让牧远心里多了一丝温暖。
也许,他在开始纯阳棋局的时候,就有预感,师父这一天会到来,而接管空鸣山的是何等人,他是不知道的。
再说,他们这班弟子当中,受过几次考核,都未能达到重阳真人的标准,就像昨日的纯阳棋局擂台赛。
险象环生,一山还有一山高,论武艺,牧远比不上三个宗师级一品的高手围攻。
虽然论道法,可以占上一筹,但法力有尽时,再说重阳真人并没有教他大范围攻击法门,最多释放一个火球术,还有掌心雷法。
修道唯一的缺陷就是,法力不及丹田之力,是内修,更多的是借助天地造化之气,还有外物灵石,山门的灵石奇缺,圣火灵晶是能量石的一种,需要特殊功法激发,普通修士无法完全吸收里面的能量,浪费极大。
“这里的结界,我会修补,但需要一千枚灵石做阵基,如果要优化一些的话,需要三千枚,我们空鸣山还有多少库存?”叶良看了之前被黑冥妖破坏的结界,随口说道。
“回掌门,不到五枚....”牧远黯然神伤,空鸣山这些年,走的走,散的散,除了他这个大师兄,其他的师兄弟,都流失在外,之前的那些人都是真金白银请过来撑个门面的,用银两就可以打发,只是,黑冥妖的到来,那些人当了炮灰。
牧远在尖顶峰也曾看到山门的惨状,他现在不仅要担心灵石的问题,还要考虑这批人死后,抚恤金的问题,毕竟当时的牧远是去山脚下村子里家家户户的寻访过来上山当一部分义工,再当一部分临时工的。
叶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禁感叹,难怪,重阳真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这次的纯阳棋局若没有他出现,重阳真人都会把这个位置随意传下去,至于下一位的掌门能否将空鸣山发扬光大,都是未知数。
而叶良与重阳真人有一种莫名的情感,指不准对方也姓木的原因。
所以,空鸣山对于叶良,是踏入修真界的基石,他不会让这修真界最基本的踏脚石都湮没在这时间的长河之中。
“牧远,你对于空鸣山有何看法。”叶良忽而问道。
牧远沉默了一会儿,“我从三岁起死了父母,四岁,就被哥哥嫂嫂逼着去干一些简单的农活,五岁,我被野狼叼走,几乎命丧狼口,是师父路过救了我。
我是师父的第一个弟子,来空鸣山的时候,这儿只有一处巴掌大的地儿,土地公庙,长三尺,宽两尺,高四尺,也算不得容身之所。
因师父能看星斗,识地理,知道此地乃汇聚三山之龙脉,灵气浓郁,便在此地结庐而居。
我为了报答师父,主动揽起家务活,挑水,砍柴,烧火,做饭,打扫院落,师父精通医术,为山脚下的村民治愈了不少奇病怪病,故而他们开始感激,就逐渐捐献缘金,空鸣山山门由此开始香火鼎盛,延续了六十余年,我已经跟了师父六十余年.....”牧远说到这里泪眼婆娑。
叶良观牧远的外表,也就三四十岁左右,没想到,他也年近古稀,修真真的是令人向往的一条真我之道。
莫非,父亲这辈子不让他学武,为的是让他走天人之道,修真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