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岳松,好好修你的道,整天不三不四,跟那些秃驴走一起,你要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样虚伪的人格,才不屑与你为伍。”彭大海来了精神,刘岳松给他带来太多的难以言喻的情绪。
“师弟,江山代有人才出,我们停留在筑基期五十年了,虽然容貌还保留着三十岁的样子,你要知道,再过不去这个坎,顶多就再过几十年,寿终就寝,这与我们的初衷是完全背离的,你忘了当年同入师门的时候的愿景了吗?”刘岳松还想要劝说彭大海。
彭大海沉思了会,“修真之道枯燥乏味,我不愿意枯燥数十年,乃至数百年,我觉得我这样挺好的,及时行乐,要喝酒喝酒,要玩女人玩女人,心情不好揍人一顿,再不行砍人手脚。”
刘岳松摇了摇头,“冥顽不灵,那我就替师门清理门户吧!”
他快步走到牧远的前面,从背后拔出青锋剑。
牧远收起木盒,望了一眼,从门口缓步走来的叶良,点了点头。
叶良大大咧咧的从边上拉来一张太师椅坐了下去。
除了他带来的人,其余人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牧远以及李浩也都缓步走到叶良的身侧。
彭大海瞄了一眼叶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但,他目前所要解决的是师兄弟之间的恩怨。
他从柱子上解下一柄大刀。
“当年,师父传授你七十二路天罡剑法,传授给我的是三十六路地煞刀法,我就是嫉妒你的剑法为什么路数比我多,以我的资质,就是比你学得快,修为进展的也快,甚至他老人家都说要把蓝鳞宝刀传授与我,可奈何,你在中挑拨离间,说我修行期间下山去跟农妇勾搭,我就是寂寞了怎么了?是人都有欲望,我们修道人士又不是和尚,禁欲。”彭大海说着,一刀狠狠的劈下,那柱子被拦腰斜劈而下,一根柱子悬空挂在了那边来回甩动。
幸好屋子是全木结构,有椽以及其他构件拉扯着,不至于坍塌下来,但也震了不少灰尘下来。
甚至还有一只路过的老鼠被惊吓的从上面掉了下来。
彭大海一脚踩住了老鼠的尾巴,将其抓了起来,“老鼠啊老鼠,你跟我一样可怜,整天躲在阴暗的角落,没人投喂,全靠自己,没人疼爱,哪像那些被主人圈养的猫,有鱼吃,有澡洗,还有猫舍可以住,甚至还有师娘对它好。”
刘岳松满是惭愧,当年他在师门的时候由于乖巧,的确是受到师娘的不少赏识,他一手暗器手法都是师娘调教的。
甚至做饭的手艺,都学了个七七八八。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跟师娘有一腿。
“师弟,你不知道,你真不知道,我也是遇到了叶掌门之后才知道,师父当年最器重的是你,我才领悟到,无论剑法还是刀法,精简为第一要素,我自修道以来,一直以七十二路天罡剑法沾沾自喜,并且习得七绝剑气,以为独步武林,能在修真界都能打下一片天地,可惜我错了,错得离谱,我们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强。”刘岳松摇了摇头。
面生横肉,体型壮硕的彭大海,可不顾刘岳松的说辞。
“废话少说,来吧,让我看看你师兄这些年的功力精进的如何。”彭大海提刀迅捷而来。
那架势已然是忘却生死,似乎这一战就是生死之战。
刘岳松知道彭大海学的是师父的霸刀诀,霸刀诀就是要勇往直前,在气势上要压别人一筹,其次是刀刀致命的拼命刀法。
刘岳松的余光瞥见厅里有众多之人,便与彭大海道:“此处不便施展全身解数,我们择地再战。”
说罢,率先化作一道身影往外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