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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番见解,老胡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胖子却道:“老白,老胡,我觉得你们都想多了,把心放宽点,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疼,又不痒,回去洗澡时,找个搓澡师傅使劲搓搓,说不定就没了。”
转过话头,他又道:“咱们这才刚发了一笔横财,你们就哭丧着一张脸,这可太不吉利了。要我说,咱们该吃吃该喝喝,甭想那么远,过好当下才最重要。”
老胡斜睨他一眼,说道:“你丫倒是想得开,没心没肺就是好。”
白辰接着道:“精绝古城一行,我是团队首脑,做决策的也是我,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咱们仨惹上这鬼东西,我有责任也有义务替你们解决麻烦。”
老胡道:“老白,你这话可就太见外了,咱们可是多年的老兄弟,有着深厚的革命友谊,先甭说这鬼东西还不甚明了,就算它真是什么灾难,也不能全赖你。”
胖子附和道:“没错,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腿在我们身上,精绝古城是我们自愿去的。而且,老白你曾经也劝过我们,但我们没听,这事儿不能赖你。”
白辰道:“甭管你们赖不赖我,这事儿总归是要解决的。”
胖子道:“那就解决呗,咱们兄弟仨啥大风大浪没见过?”
老胡道:“没错,咱们早就说好了要同进同退,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白辰点头道:“行吧,这事儿咱们暂且按下,反正日后自会见分晓。”说着,他又转向大金牙:“老金,经过这一遭,你的倒斗梦圆了吧?”
大金牙讪笑道:“嗐,龙爷您就别取笑我了。经过这一遭,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压根就不是那块料,还得你们三位爷出马,我只适合做后勤工作。”
白辰再次点头道:“你能有此觉悟,我很欣慰。”稍稍顿了顿,又道:“接下来,你就先带着闻香玉回北京,我跟老胡胖子再在这边寻摸一阵儿。咱们千里迢迢而来,如果只是捡一块闻香玉,那也太得不偿失了,好歹得整点儿真东西回去。”
胖子举双手赞同道:“老白,你这话可真是说到我心窝子里去了。”
大金牙道:“成吧,一切都听龙爷您安排。”
老胡接着问道:“老白,接下来咱们去李春来的老家?”
白辰道:“咱们本来的目标就是那里,不去看看岂能说得过去?”
老胡点头道:“也好,我也正想见识见识十万古墓的格局。”
随后,四人便在鱼骨庙旁挖了个坑,让金算盘的尸骨入土为安。
做完这一切,他们又回到龙岭下的老两口家,花钱买了几件老汉穿的衣服,总算解决了打赤膊的尴尬。又在老两口家歇了一夜,他们才原路返回古田县城。
回到古田县城,在招待所洗了澡,换了一身儿衣服。
随后,白辰便带着闻香玉,送大金牙上了返京的长途车。那闻香玉有二百来斤,就大金牙那体格子,搬都搬不动。白辰要是不送他,少不得又要费一番周折。
当白辰送走大金牙,重新回到招待所时,胡胖二人又跟老刘头喝上了。
老胡道:“老白,你回来得正好,刘师傅说他见过咱们背上的东西。”
白辰闻言心中一动,顺势坐了下来,问道:“刘师傅,您在哪儿见过?”
老刘头道:“就去年,我们县翻盖一所小学校,打地基的时候,挖出来一些奇怪动物的骨头,有人说是龙骨,附近的老百姓听到消息,半天功夫就哄抢一空。”
稍稍顿了顿,他接着道:“随后考古队的人就来了,他们通过县里的广播,把那些骨头全部收缴上去。当时,考古队的专家就住在我们招待所,他们回收那些骨头的时候,我曾看见过骨甲上的符号,就跟你们背上的印记一模一样,而且还不止一次看见。”
胖子道:“刘师傅,您不会看差了吧?”
老刘头道:“那不能,去年我才五十三岁,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而且,那个符号极为特殊,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所以这事儿我一直记得很清楚。”
略微停了停,他又道:“其实,当时我也以为那符号是个眼球,但一个考古队的小同志告诉我,那不是什么眼球,而是一个字符,说是什么甲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