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一身月白长袍裹满银霜,眉眼温和,心情似乎很是不错。
看见来人,虞兰川扬起笑上前,搀扶着张覃走下马车。
后者极为满意:“行直,你来了许久了吧?”
“下官也才刚到,未曾等多久。”
一旁路过的跑堂闻言,神色殷勤:“这位大人有所不知,您这位好友在此处已等了近一个时辰,想来您在他心中是极为重要的!”
虞兰川闻言只一笑,并未开口。
张覃倒是有些诧异:“你为何不进去等,外头风凉,受寒可不是件舒服的事啊!”
“下官左右坐不住,站在外头还安心些。”
至此,张覃对他再无芥蒂:“今日得延亲王召见,谈了些事这才晚了些,稍后我自罚三杯,同你赔罪。”
“何须如此?”虞兰川摇了摇头:“今日算是家宴,大人肯拨冗前来,下官已是知足。”
二人寒暄了一番,这才朝里行去。
泰亲王府的马车隐在夜色中,明砚舟与容昭将方才发生之事瞧了个一清二楚。
“难道虞兰川真心欲与张覃交好?”容昭拧紧眉:“可我总觉得他不是如此之人。”
明砚舟神情紧绷:“行直瞧着无甚脾气,其实极其固执,认定之事绝无可能更改。他照此性情活了二十七载,又怎会一夕之间变成另一个样子?”
“那他要做什么?”
“不知。”明砚舟垂下眉眼。
二人沉默下来。
大约是站得久了些,马儿难耐地挪动了下步子,容昭不备,身形一晃!
她慌忙抬手握住窗沿,可身子还是斜向了明砚舟,只觉颈后有温热袭来。
鼻尖隐隐闻到容昭的发香,明砚舟抿了抿唇,随后伸出手扶住她的肩膀:“可有伤着?”
容昭坐直身体:“未曾受伤。”
陵游借着夜色快步而来,他低声道:“二殿下,容小娘子,属下瞧清楚了,虞大人与张覃如今在顶楼雅间之中。属下方才问过了小二,隔壁那处雅间尚还空着。”
“将其定下来。”明砚舟当机立断:“我们去瞧瞧虞兰川到底要做什么。”
陵游忙领命而去。
明砚舟先行下了马车,手上拿着一顶帷帽,见容昭站至自己身旁,他递过去:“今日要委屈你戴这个了。”
容昭闻言,只微微一笑,抬手接过那顶帷帽戴上,任由帷幔将自己拢在其中。
她怎不知晓他的想法?
拒婚时所说的那番话如今早便传了出去,今日她若与明砚舟一道出现在众人眼前,自然便会有人私下议论于她。
明砚舟如今也瞧不清她面容,心下一松:“世人对女子要求过于严苛,我知晓你不在意流言蜚语,但我也不想让这些不实之言成为刺向你的利器。”
“你今日可以不将我带来。”容昭微微抬眼,隔着帷幔看他。
明砚舟摇了摇头:“可我曾答应过你,与青州案有关的任何事都不会瞒你。”
“虞兰川今日所为,或也与青州一案有关吗?”
“我也仅是猜测,尚未有实据。”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