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不由的瞪大了眼睛,这想法也太大胆了吧!果真能做到吗?
就在扶苏准备开口进一步探讨询问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忽然传入了他的耳中。
两人循声看去,就见一名身披铁甲、脸庞坚毅的士兵骑着快马疾驰而来,在临近后,士兵熟练地勒住缰绳,稳稳地从马上一跃而下,对两人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启禀公子,陛下发来了一封玺书。”
“有劳了。”扶苏接过玺书,展开一看,然后脸上就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旁边的蒙恬见状,好奇了,什么事啊,居然如此发来玺书这么正式的信件。
扶苏笑了笑,解释道:“蒙将军,吾须提前归咸阳矣,如今众弟妹皆随顾大人修习经世致用之术,父皇命吾亦归,同往听讲。”
“原来如此,小顾大人素来想法奇特,公子若日后有空,不妨也将她所讲与吾分享一二。”
“好。”扶苏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一边交谈着,一边朝着营地的方向缓步而去。
身后不远处,一条宽达三十多米的路面上,一个个重达三千斤,直径1.2米,柱体表面布满了锥形平顶乳钉的石碌碡,也在人力与畜力的拖动下,被拉到了刚铺设好的土壤上。
随着石碌碡的滚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土壤开始被一层层的压实,原本松软的土地逐渐变得坚硬平坦。
空气中满是泥土、石料与汗水的气味。
一路走过,耳边尽是民夫与士兵们粗重的呼吸声、铁锤的敲击,以及牲畜的嘶鸣声。
道路两旁堆积如山的石料和木料,在工匠们的切割、打磨、拼接下,也被制成各种建筑构件,这些构件将被用于修建道路的路基、桥梁和驿站等设施,确保秦直道的畅通无阻。
路面靠山一侧,与宽阔的主道平行处,一条宽约1.3米,深50厘米的排水沟也在无数士兵的汗水中挖掘了出来。
路基两侧建,民夫们也在工匠们的指导下,用铁锹和镐建立着倒梯形的夯土护坡,以防雨水冲刷导致路基坍塌。
施工现场的尽头,一座座巍峨的桥梁也在工匠们的搭建下,跨越河流和山谷,展现出了基础骨架。
营地内,炊烟袅袅升起,伴随着火光跳跃,无数或蹲或站的女性正围绕着一口口大鼎忙碌着准备着饭菜。
河边,木棒拍打浸湿的衣物声不绝于耳,一件件衣物在一双双素手中上下翻飞,不断被漂洗干净。
更远处,更有一些女子肩上挑着沉重的扁担,两头挂着水桶,步履坚定的往返于营地和水源地之间。
三十万大军,大量民夫,遇山削山,遇谷填谷,遇河架桥……锤打之声日日不休……
最后看了一眼这忙碌无比的施工场景,扶苏翻身上马,与蒙恬告别,“蒙将军,吾先走一步。”
“公子保重!”蒙恬抱拳道。
扶苏笑了笑,轻轻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朝着咸阳疾驰而去。
身后,一支精锐骑兵队紧随其后,铁甲熠熠,旌旗猎猎……
……
注:秦直道石碌碡,重约3000公斤,直径约1.20米,其独特之处在于柱体表面布满锥形平顶乳钉,这些乳钉长0.11米,大小相同,均匀密布。
考古发掘显示,秦直道宽度在30至40米之间,一些路段最宽处达到了61米,最窄处也有12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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