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完了接下来的安排,杨家全起身拱手道:“公子,那我们就先回去了,静候佳音。”
谁知,慕容琢却伸手示意他继续做着:“等一下,叔,我还有事没说完呢。”
“公子请说。”
“村长伯伯,家全叔,你我也算是萍水相逢,你们就这么信任我吗?你们就不怕我搞不定张家,反而给你们带来祸患吗?”
杨家全脸色突然凝重,显得有些紧张:“小公子为何说这样的话,难道是怀疑我们另有所图吗?”
“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我没有告诉你们我的来历,又只是个小孩子,你们难道不会担心我在耍逗你们吗?”
“怎么会呢,该是您怀疑我们别有所图才是啊。您帮了我们这么多,我们可看在眼里,还有何管事对您毕恭毕敬,难道整个济慈堂都在陪你演戏吗,但是说到担心,我们确实也有些地方担心过。”
“对嘛,所以我想跟你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咱们有什么顾虑都说出来,这样以后才好多加来往不是吗?”
“您愿意跟我们说这些,我们简直是受宠若惊,我们身份低微,知晓您肯定是大有来历的,出门在外不便暴露身份也是合情合理的。您愿意帮我们,我们也不好多问。”
“没关系,你们有什么想问的,今天尽管问。要是什么都瞒着,咱们合作起来也不方便,不是吗?”
杨家全同村长,还有老娘对视了一眼。
他们其实之前最
担心的一点就是,这济慈堂背后之人是不是个好人,帮他们这些萍水相逢的人之后,会不会有什么让他们很为难的条件,到时候就骑虎难下了。
但是现在看来,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济慈堂本身就是一个救济百姓的场所,他背后的东家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而且,他们现在根本就别无选择。是他们需要济慈堂的帮助,而不是别人非要赖着他们。
如果到时候人家要求他们做办不到的事,那他们到时候再想办法拒绝就是了。
于是,杨家全道:“小公子,我们确实对您的身份有过探究。但是那只是没有恶意的一些猜测。今日听了你一番话,我们就更觉得您对我们是真心诚意,您不说肯定有您的苦衷,我们也没必要非要知道个清楚。只要小公子能帮助我们,不会影响到自己,影响到济慈堂就行了。至于您的身份,等您觉得需要告诉我们的时候,您自然会告诉我们的,是吧?”
一番话说的慕容琢对他们的欣赏更甚了。他扭头看向杨春妮,对着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说,你看,你爹他们还是很信任我的。
杨春泥也冲他眨了眨眼睛,笑里似乎带了些讨好。
她没想到,爹爹如此高风亮节,倒显得她的担忧,有些杞人忧天了。
不过,今日小哥哥亲自现身跟他们谈论这件事,话里满是诚恳和关切,爹爹他们又岂会听不出,所以,放松了防
备也是自然而然的。
慕容琢点了点头道:“你们既如此相信我,我就更该坦诚相待了。之前没有跟你们说出我的真实身份,是觉得没有必要。但是如今,对付张家这事涉及到很多方面,你们也将会与我绑得更深。我也该透露实情,让你们自行选择。”
“公子,”何管事唤了一声。
慕容琢摆了摆手道:“我心意已定。”
他转头看向杨春泥,坚定地道:“我相信他们!”
杨春泥心中一暖,是刚才自己跟小哥哥提,小哥哥才想到这点的,肯定是因为相信自己,他才这么做的!
杨家全道:“公子,您要是愿意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替您保密的,除了我们在场这些人,在有了万无一失的时机前,不会再有人知道!”
慕容琢点点头道:“我是皇室中人,我父亲,乃是当朝太子。”
慕容琢的声音平淡,但是却如一道惊雷,让在场众人除了杨春泥外,都惊讶得僵住了身子。
半晌,杨家全等人才慌忙跪倒在地:“皇,皇孙殿下千岁,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还请您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