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老弟,他们分出去住哪里,粮食给多少,你发个话吧”
陈氏自然不愿意少了凭她指挥的劳力,但她也怕担着害死儿媳妇罪名影响大孙子读书。
“父母在不分家,她硬是要走,那就滚吧,家里的一颗米都别想拿走。”
罗来福也不说话,默认陈氏的意思。村民在外面围着指指点点,如果不处理好,风言风语传到外面,波及到长孙就麻烦了。
族长皱眉,看着尧兰:“怀霖媳妇,你有什么要求?或者有什么打算?”
尧兰知道,在封建的古代,婆婆磋磨儿媳妇,甚至卖掉孙女,都不算新鲜事,报官都不会责罚,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分居活下来,日后再打算。有空间在手,还怕活不下去吗?
“那就求族长做主,让我分开单独过日子,我虽身份无分文,但挖野菜啃树叶,露宿荒野也不愿回婆家。”
陈氏一听不用分她的财产,大喜:“那可是你自愿的,大伙都看着啊,是她自请离家,不是我们赶的她啊,大伙做个证啊。”
村民都知道陈氏是什么人,都不作声,心里十分鄙视,对尧兰又添了几分同情。
尧兰应声:“是,是我自请离家,从此各过各的,还请族长帮忙写一份文书,在我丈夫回家之前,公婆一家人不得打扰我的生活。”
族长无奈地吩咐大儿子去写文书,心里计较着如何安置尧兰母女,他家里供着读书人,一家大小也只能吃个半饱,村里人的就更穷了,收上来的粮食交了赋税根本吃不到过年,吃糠咽菜的人家占大多数。思量间,大儿子已写好文书,一式两份,写明尧兰自请离家,双方互不打扰,直至罗怀霖归家。尧兰看了眼文书,发现自己居然认识上面的字,毫不犹豫按下了手印。罗来福也黑着脸按了手印,领着一家子人转身就走了。村民们看到没热闹可看也陆续散去了。
尧兰从叶氏手里接过孩子,道谢后准备离开,族长不忍心,“怀霖媳妇,你才刚生完孩子,这走出去,如何能生存啊?不然,在我家先住上几天,再想想办法。”
尧兰心下一热,“我刚生孩子,怎敢打扰你们呢,我去村尾的牛棚先住下,慢慢再想办法。”
这时围观没走的妇人怯怯地拧着衣角走上前来,尧兰在原主的记忆中认得她是村里的寡妇谢梅花,给过几次菜饼子尧兰,是个心善的妇人。
谢梅花小声道:“兰妹子,若是不嫌弃我家贫,可去我家住下来,我一个寡妇,家里没有长辈,不忌讳什么,你可以安心住着,就当给我作个伴。”
叔婆知道谢梅花养着两个孩子,吃了上顿没下顿,母女三人被家里赶到一个茅草屋中挤着,她虽是好意,却太困难了。叔婆抱过尧兰手里的孩子道,“怎么说,我们也是怀霖的叔公叔婆,且安心在我家住下吧,我们也不忌讳什么,摘点仙草洗洗就没事了,养好身体最重要。”
大堂兄罗怀远的媳妇叶氏也拉着她,“是的,你且安心住下,正好我们怀远书院休假,我们会在家里住上一个月,你的月子嫂子我包了。”
叔公家的三个儿媳妇都纷纷劝说尧兰住下。
尧兰心里更热了,他们不仅不嫌弃她,让她住下,还奢侈地给她做月子,这份恩情,她记下了。
“谢谢叔公叔婆,谢谢哥哥嫂嫂们,你们的大恩,尧兰一定记在心里。”
叔婆拍了拍尧兰的手背介绍:“这是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哥三嫂、四哥还未娶亲,你大姑已出嫁,她房间还留着,你就在大姑的房间住着,不要想太多。”尧兰一一跟他们打了招呼,跟谢梅花道了谢,便跟着叔婆去了房间。
大姑的闺房布置得很温馨,干净整洁,看来虽然她出嫁了,家里还经常打扫着,为她保留着。这么温暖的家,尧兰喜欢,可惜,她这世的丈夫生死未卜,脑海里也没什么印象。
三嫂于氏烧好月子草药水,过来喊尧兰去沐浴,确实是该好好洗洗,这一身跟乞丐也差不多了。叔婆知道她是净身出户,便找了两套闺女的旧衣服给她穿,尧兰洗完后,大家才发现她皮肤白皙,面容姣好,只是身体长期营养不良,又产后体虚,身子太差了。
三嫂又端过来一碗鸡蛋汤,里面加了红糖黄酒和姜,“阿兰,饿坏了吧,来把这碗姜酒吃了。”尧兰确实很饿,接过碗跟三嫂道谢,便不客气了吃起来,温热的鸡蛋汤让尧兰身体暖和了,心头也暖暖的,既然住下了,就把自己当成一家人,扶持这个家走向富强吧。
三嫂等她吃完收了碗,“你好好休息,给孩子喂奶吧。晚饭的时候我再来。”
尧兰朝三嫂感激的点点头,“嗯,三嫂,谢谢你。”
待门关上,尧兰迫不及待抱着女儿进了空间,看儿子已经醒,瞪着大眼睛看着她,不哭也不闹,把熟睡的女儿放下,抱起儿子喂了奶,待两个小崽崽都睡着后,去空间巡查一番。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