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绍衣复现江湖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的人也有了动静。
“主上,那边有动静了!”
那厢宇文钰轩听着白虎的汇报,心底浮起一个大胆的假设,惊得他失手打翻了茶盏。
白虎急急问道:“主上,您怎么了?”
“我没事,让人来收拾了,下去吧。”
白虎皱了皱眉,低头应道:“是!”
没有人知道宇文钰轩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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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当真不想让人安静,大梁南境又出了桩事情:一个月之内失踪了十几个小孩,官府遍查不到,民情愤怒。
督府大人急急向京中求救,成王宇文钰轩主动请命前往。
本来,距离他的婚期只有两个多月了,现在跑出去到底用意何在?
然而,最让蓝绍衣忧心的,是白瑾瑜给牵连了进去!
起因是国师大人在弘帝耳旁煽风点火,说驸马也是一国之栋梁,当借此机会建功立业。
弘帝一听,对呀,不然驸马怎么威服群臣呢?
于是大笔一挥,就将白瑾瑜和宇文钰轩捆在了一起。
失踪了十几个孩童才上报,督府亦有失职,然而既寻不到人也寻不到尸体,这才怪异至极。
蓝绍衣无法放心,与公孙老爷子见了一面后匆匆离京,意图在赶在宇文钰轩与白瑾瑜之前到达事发地,大梁南境的汾都。
汾都紧挨着南闽国,
南闽气候与大梁不同,大梁四季分明,然南闽国夏季漫长,每年只有两至三个月的秋冬时日。
此外,南闽一面靠海,气候湿热。例如此时的汾都已见冰霜,而紧挨汾都的南闽化州却仍可着夏日的单衣,绝大部分的南闽人一生未曾见过下雪。
因着气候特殊,南闽多热毒热瘴。
为驱除体内湿气热气,南闽人常将蛇虫蝎鼠之类浸泡成药酒或者炖做药膳,民风不可谓不悍,因此被其他几国称作南蛮,在几国百姓中的口碑可止孩童夜哭。
此外,南闽巫蛊之风颇盛,从上到下都信奉巫教,巫王的地位仅次于皇帝。
蓝绍衣曾听师父提起过南闽的巫蛊之术,知道其杀人于无形并非传言,连师父都忌惮的东西他必要更加慎重才是。
倘若汾都之事与南闽有关,那真是相当棘手。
此时的汾都,大街小巷都看不到小孩儿玩耍,原本应当读书声朗朗的私塾学苑清冷得跟祠堂差不多,每一个出现在街上的陌生面孔都引起人们的高度警惕。
蓝绍衣等人找了家客栈,店老板很谨慎地询问几人从哪里来到汾都来做什么,见并无什么可疑之处才接受几人住下。
“我问得多了些,公子请莫见怪,只因汾都现在很不安宁!官府有令,凡见到形迹可疑者都须上报!喏,这里贴着呢!”客栈老板指着贴在客栈门外上盖官印的白纸说道。
“掌柜的,我从京都来的时候听说汾都丢失了不少小孩,是真的吗?”
“可不是?算上昨日这个,一共丢了十七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