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绍衣才不想做烂好人。
“你家殿下不是好得很吗?”
“蓝公子误会殿下了!殿下他只是不希望有更多人为他担心!”
“要治病的话玄武姑娘找错人了,蓝某人可不是大夫。”
玄武竟然给蓝绍衣磕起头来:“蓝公子,求您一定救救殿下,只有您能救他了!”
“明明知道自己不应来这里还是要来,大梁皇帝又不止成王一个儿子,你家殿下不给自己找不快就不痛快。蓝某只会点江湖小把戏,成王殿下的病蓝某救不了,玄武姑娘还是回去另找高明吧!”蓝绍衣毫不客气地拒绝。
“能救的,蓝公子您一定能救的!”玄武哭求道,“不瞒蓝公子,您手上这枚凤血寒玉戒我认识,它是东燕国司空帝师的信物!
司空帝师有医仙之名,只要蓝公子肯去求司空帝师,她一定会救殿下的!
假如笑天和元柏他们有难蓝公子一定会救的,不是吗?
殿下待我们就像蓝公子待他们一样!”
蓝绍衣不语。
玄武几乎要将头磕破了:“蓝公子,我求您了,求您救救殿下!大梁朝不能没有殿下!”
这话蓝绍衣倒是有几分相信。
“起来说话吧。”
“谢蓝公子!”玄武用衣袖拭干净眼角的泪水,恭敬地站起来,低头说道,“我曾经中了蛊毒,是殿下将我送到南闽国,求南闽国的巫王救了我。
但代价是要殿下服下子母蛊中的子蛊,并永世不得踏入南闽。
我的性命并不足惜,可殿下执意要那样做!只要能救殿下,当牛做马、赴汤蹈火,但随蓝公子差遣!”
“抬起头。”蓝绍衣望着玄武的眼睛道,“你又知道这枚戒子多少事情?”
“那些都是很久以前江湖上的传说,与尊师有关,玄武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都打算赴汤蹈火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再者,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师承了,就把你知道的全部说给我听听。”
“是!”玄武深吸两口气平静了下内心,接着说道,“那是很老的一段往事了……”
蓝绍衣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从别人的口中听说师父的故事,尤其是连公孙老爷子都不曾向他提起的。
原来,师父年轻时与司空帝师是一对爱侣。只是,两人都心高气傲。
一个出自帝师之门,一个是大梁武学奇才,谁也不愿意为谁退后一步。
等到后来有一方愿意让步时,另一方却犹豫了。
有道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唉,个中情由,谁又能道个清楚。
“这两日我也累了,你且回去吧。”
“蓝公子——”
蓝绍衣挥挥手,玄武行了一礼,慢慢退出房间。
接下来的两日里,蓝绍衣无事人一样与白瑾瑜大逛汾都。
秋日的天气,天高云淡,明媚的日光普照大地,风儿凉爽,真叫人心情愉快。
汾都郊外有几户挨着的人家,房屋都一个模样,白墙黑瓦,屋顶上摊着一个个圆圆的簸箕,簸箕里晒着金黄的苞谷粒火红的辣子,红一片黄一片,甚为好看。
蓝绍衣随意走进其中一户人家,他谦和有礼,道是京都来的,好言好语讨了顿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