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徐都尉怒道。
“徐都尉还记得赵副官吗?”
“你说的赵副官就是那个意图谋害将军,在我三军前枭首示众的红莲教余孽?”
“徐都尉,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你可知他与我的关系?”
“呸!我要是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我早就禀报将军了,岂会容你现在害了将军和我大梁万千好儿郎!”
“徐都尉,我亲眼看着我的弟弟死在你们手上,也不曾像你这样激愤。”
“什么,你是——”
赵督府显然很满意徐都尉的震惊,他点点头,道:“赵副官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徐都尉,你这样的神情是怪我当时为什么不救他吗?”
徐都尉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赵督府,但见此人犹如地狱勾魂使,冷漠无情,鲜血溅到他身上也立即凝结。
“我若救了他,又岂能在你们面前活到现在?”
“你到底图什么?”
“我要的结果,徐都尉不已经看到了吗?”赵督府指指尸横遍野臭气熏天的城下道,“我要你们一个都不留!”
“好一个两败俱伤,好一个两败俱伤!将军,我们都看错人了!将军,末将——先走一步了!”徐都尉朝天悲喊一声,提剑就往自己胸口送过去,然而倒下的却是他身后赵督府的一名亲兵。
原来徐都尉这一剑并不是真的要自尽,而是将剑锋从自己腋下穿过去扎进身后那人的胸口,然后他顺势一剑砍倒身旁另一名赵督府的一亲兵,纵身一跃跳下城墙:“将军,末将来了!”
“不用追了!”赵督府喝住欲追赶徐都尉的士卒道:“他们都逃不出这地狱孽海。”
徐都尉奋力在混乱的人海中寻找着白将军的身影,好不容易瞅见将军就在前面,然一队金兵围住徐都尉令他无法上前,徐都尉只能扬声喊道:“将军,赵督府是苍梧国的奸细,兴都城保不住了,您快走!”
白将军在与几名金兵杀做一团,突然听到徐都尉的喊声,虎躯一震,朗声问道:“你说什么?”
“赵督府是苍梧国的奸细,兴都城保不住了,将军快走!”喊完这句话,徐都尉终于没能挨住金兵的乱攻,摇摇晃晃倒了下去。
“徐都尉!”白将军虎目蕴泪,他心中充满了心痛、悔恨和愤怒!纵有不甘,然白将军亦深知他此刻腹背受敌,已是穷途末路了。
“将军,往这边!”
蓝绍衣留下的四名白羽卫紧紧护住白将军左突右冲,然金兵如附骨之蛆,白将军一众被东追西赶,狼狈不堪。
“天意啊!”白将军叹了口气,竟然停了下来。
“将军——”
白将军看了看各自负伤的四名白羽卫,温和地问道:“你们四人护我多时我却不知道你们的名字,都告诉我吧!”
“羽九!”
“羽十三!”
“羽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