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是姐姐厉害!”娆贵妃从地上爬起来,理理鬓角和衣衫,也坐到了丹后的身旁。
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娆贵妃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以挺直腰背,两双美人眼紧紧盯着宫门处——
只见一群禁军闯入檀桂宫,手起刀落,檀桂宫里除了丹娆二妃之外的所有宫人都倒在了血泊里。
娆贵妃吓得惊声大叫:“啊——”
一柄薄薄的不知是剑还是刀的兵刃挑开锦玉串成的珠帘,伸进来足有三尺还不见人。
来人不是成王!
那柄非刀非剑的兵刃进来又有两尺一角蓝衣才飘入珠帘,但见那柄奇奇怪怪的兵刃握在一只玉白的手里,目光顺着这只半垂在身侧手往上溯,一张似竹一般清雅又似雪一般寒冷的脸出现在二妃的眼里。
此人仿佛刚从万年冰窟里出来,娆贵妃生生打了个激灵,赶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丹后亦面色惨白,强做镇定质问来人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本宫的寝宫,还滥杀本宫的宫人?”
蓝绍衣恍若不闻,一双眼睛冷冽地在屋内扫来扫去。丹后端坐在凤床之上,娆贵妃在她身旁躲躲闪闪,眼神时不时瞟向一处,蓝绍衣顺着娆贵妃的眼光寻过去,目光停留在凤床侧端的一幅画上。
那是一幅美人梳妆图,工笔重彩,将那美人画得栩栩如生。这笔法蓝绍衣在紫宸殿中见过,丹贵妃将它悬挂于凤床之侧,难道是想昭示皇帝对自己的宠爱吗?
见此人不做声,丹后又喝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只想找人,你的问题留着问成王吧。你知道凌迟吗?”蓝绍衣回过头瞟了丹后一眼,接过自己的话道:“如果我要找的人找不到,你的下场,应该连凌迟都不如。”
“啊!”娆贵妃被蓝绍衣的话吓得连连后退,一不小心竟然跌下了凤床,她瘫软在地上惊慌失措地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闭嘴!”丹后狠狠地瞪了娆贵妃一眼,气恼地骂道:“一个无名小卒就把你吓成这样,真没出息!”
训完娆贵妃,丹后又恢复了先前端庄的模样对蓝绍衣道:“你不说你是谁也没有关系,本宫要见成王!”
“本宫不过是一介弱女子,身处这幽宫之中一举一动都由不得自己。成王的对手是国师不是本宫,况且本宫还从国师手里救了几个人,现下只有本宫知道他们的所在,本宫只会对成王说!”丹后见蓝绍衣紧紧盯着那幅画看,心中又急又怕。
那画儿的后面就是密室的暗门所在,都怪那个没用的娆贵妃,亏得她平日骑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关键时刻半分用途都顶不上。
“听说丹娆二妃姐妹情深,看来也不过如此。”蓝绍衣转过身子,抬手隔空点了丹后的穴道免得她再聒噪,又走到娆贵妃身旁,朝她轻轻一笑,道:“丹后不想让你逃命,对不对?”
娆贵妃惊恐地指着丹后辩解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都不关我的事的!都是她和国师干的!都是他们干的!”
“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对不对?”
“我不知道,求你放了我——”娆贵妃哭喊得那么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