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善人是个好人,是个善良有爱之人,既然他是个好人,那他的家产,她就必须还给人家。
她不能寒了人家的心,不能让他再次体会人间的险恶和冷漠。
善心应当延续,而非使人寒心从而厌世。
大善人抱拳弯腰,郑重道谢,“两位恩公的救命之恩,老朽没齿难忘,历经无妄之劫,老朽深知钱财乃身外之物,竹心县老朽待不下去了。”
大善人的颓废,苏似锦深知他是被竹心县的百姓伤着了,寒心了。
苏似锦拿出一叠银票递给老人家,“既然舍下一切要离开竹心县,那就走远点,兴许离开会有另一番机遇。”
“这银票你拿去,路上需要打点,再置办些田产。吃一堑长一智,善心不是不管不顾的释放,希望老伯能不忘初心。”
老朽将银票推了回来,“救命之恩,恐无力报答,岂敢收下恩人的银钱馈赠?”
苏似锦笑说:“这是你的银钱,你且心安理得的拿去,另外这里有些田产和铺契,老伯收好。”
老朽感动的不知所措,浑浊的眼眶猩红一片,嘴巴一颤一颤,喉咙滚了又滚。
一言不发,又郑重的跪了下去,他的家人跟着跪了下去,无比真诚的朝着苏似锦和陆长恭连磕三个响头。
“大恩言谢,不足以表明老朽的感激之情,敢问公子,姑娘尊姓大名,来日老朽能报两位的救命之恩和接济之恩。”
苏似锦没将老伯的话当回事,也就没将自己的名字告知。
殊不知,将来的某一天,苏似锦有了对她忠心耿耿不求回报的人,为她将来的商界生涯助力良多。
“老朽再厚着脸皮求两位恩人相助,我两个女儿被赵文成那个贼子囚禁了,求两位恩人帮我找女儿。”
苏似锦与陆长恭对视一眼,瞬间想起那俩小姑娘,“可是一个着绿色和粉色锦裙的姑娘,十五六岁的样子。”
“正是。”
老伯激动的连声音都不自觉的高了起来。
苏似锦点头,与陆长恭商量,“你将他们送出去,我送姐妹俩与你们汇合。”
姐妹俩在隔间,她神不知鬼觉就能将人弄走,等送走老伯一家,再来收拾赵文成。
两人兵分两路,苏似锦弄了一辆马车,“姐妹俩在马车里,马车没有任何标识,连夜离开竹心县,走的越远越好。”
待苏似锦和陆长恭离开之后,老朽的长子劝慰老朽说:“父亲,恩人高风亮节,儿子没齿难忘,我会告诉家里的小辈以及子子孙孙,谨记两位恩公的大恩大德。”
老朽欣慰的点头,“如此甚好,我们去北疆吧!”
老朽的长子却摇头,“父亲,我们去岭南吧!”
老朽拧眉,不赞同,“烟瘴之地,不适宜生存。”
“我隐约听到恩公要去岭南,既然恩公的目的地是岭南,不如我们先过去打头阵,等恩公到的时候兴许能帮上一二。”
老朽震惊,“当真?”
“嗯。”
虽然那位公子只是呢喃,但他听的真真的,不会错。
“行,去岭南。”
老朽一锤定音,将目的地定了下来。
随着鞭子挥向黑马,一辆半新不旧的马车往南而去。
陆长恭似有所感,若有所思的望着南边的方向。
“陆长恭,你打算如何处置赵文成?”
如此败类,自是不能让他继续掌控竹心县。
陆长恭冷嗤,眼眸不含一丝温度,“他是死人,也只能是死人。”
苏似锦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