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祖荫特别头疼。
“养了你们这些女儿,都是孽障孽障!”
姚含薇捂着脸,心里恨恨地想:
明明是姚含筠错了,怎么父亲从来都是不分青红皂白!
她不禁又想起了薛文堂的女儿,不知为什么,她忘不掉这个女孩,那样轻松明媚的笑容。
上天真不公平。
薛守拙这功夫想的却是怎么搞钱。
龙津府虽然前期工作到位,应对灾情比较从容,可毕竟是洪水,受灾面积很大。
光靠龙津府自己和朝廷赈济,还是有些吃力。
“王府有很多钱,遇到这么大的天灾,竟然不表示。”
薛守拙对系统吐槽。
“他一个做王爷的,未必好掏自家腰包赈灾,并不是因为抠门,而是怕引得皇上忌讳。”
“皇上为什么忌讳?”
“王爷拿了钱,百姓自然感恩戴德。百姓对一个王爷感恩戴德,那皇上可不就心里忌讳了。”
“呵呵,小心眼的统治者。”
“这话说的哪有不小心眼的统治者。”
“所以必须外面灾民一堆,王府置若罔闻?”
“让他们掏钱也不是不行,不过得有一个非常合理的名头。”
“怎么才算合理的名头呢?”
“襄王爷他喜欢什么呀?”
“玩乐呗。”
“花费最多的一项是什么?”
“在看戏上真是不遗余力。”
“这不就是让他掏钱的正当理由嘛。”
“明白了,是不是我又得偷经典戏曲文化瑰宝了?”
“为了赈灾,偷就偷了吧,你想想,王爷一高兴拿钱出来了,其他有钱人也不好意思不拿钱吧,对不对?”
“好吧,那我这回偷哪一部?”
“龙津府去年来了一个戏班子,投在戴大鑫那里,听说台柱子是刀马旦。”
自从柳云翘走了,戴大鑫就把戏社的其他人打包转给瑞祥戏社了,正好花月香的小生秦观月脱籍不唱了,云遮月改名月映花,给花月香做小生了。
他四处打听,想要凑人重振戏社。
正好打北面过来一个戏班子,想要在龙津站住脚,台柱子是个功夫很厉害的刀马旦。
“那我得偷武戏很多的剧目,要不来个《穆桂英挂帅》,怎么样?”
“不错啊,小拙子对偷戏已经非常有策略了。”
“是啊是啊,特别会偷,我可真是太厉害了,应该给自己鼓鼓掌呢。”
“你不用对着自己阴阳怪气吧。”
“呵呵呵呵呵……”
虽然薛守拙内心深处特别不好意思,不过像系统说的那样,必须找一个名头从达官显贵大富豪手里扣钱。
赈灾义演是最合适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