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祖荫气急败坏。
他觉得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想当初,他在京城不说呼风唤雨,也显赫一时。
现在被一个小小书吏欺负。
吴欣领着康光寿到了一个茶馆。
姚家的下人紧紧跟着。
吴欣笑而不语。
他淡定自若地与康光寿喝茶聊天。
接着不慌不忙地把康光寿领到襄老王爷那里去了。
姚家的下人跟着也不是,不跟着也不是,只能在襄王府门口等着。
襄老王爷看见吴欣领了一个人来,非常纳闷。
吴欣忽然扑通跪下了。
康光寿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不过他也挺机灵,吴欣跪下,他也跪下。
吴欣开口:
“王爷,有件事我没告诉我家主人薛文堂,斗胆上王爷这里请教一个主意。如果说错了话,都是吴欣一个人的错。和我家主人薛文堂没有关系。”
“哎呦,什么事儿啊,这么郑重。怎么了?人命关天啊?你身边这位是谁啊?”
康光寿赶紧出声:
“我是岭南新安县县令之子康光寿。”
吴欣在一旁接过话头:
“前一段时间,我去京郊天云寺替薛夫人还愿,回来看到康公子躺在地上。他奄奄一息,我于心不忍,就上前施救,一问得知,康公子是姚通政的女婿,千里迢迢来京城,和姚大小姐完婚。中途遇到了匪徒,九死一生。”
襄老王爷感叹:
“唉呀,不容易呀。那现在完婚了吗?我怎么没听说姚家有喜事呢?”
康光寿欲言又止。
吴欣叹气:
“小的今天带康公子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康公子到了姚家,就被限制出行,人身不自由。小的和康公子一见如故,如今兄弟相称,实在不忍康公子落难。今天小的好不容易把康公子从姚府接出来,可是姚家派了爪牙跟着,我不好带康公子回薛府,实在没办法,来找王爷您了。”
襄王爷听了特别稀奇。
“怎么回事,姚大人把自己女婿关起来?为什么啊?这老姚家怎么净是乱七八糟的事情?”
康光寿也是聪明人,他顿时明白吴欣的意思。
只见他忽然涕泪交流。
“王爷,小人爷爷和姚家有过口头约定,说孙辈们可定个亲。本来我们家也不敢想着能和姚家结亲,结果姚大人说要把女儿嫁给我们家,让我们来京城。我千里迢迢来了,发现,发现姚家大女儿是个疯子。”
襄老王爷一听,还有这事?
“唉呀,这姚家不是骗婚嘛,怎么能这么干呢?可怜见的,你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吧。九死一生爬来了,却碰上这么个事。姚家太缺德了。”
吴欣不断给襄王爷磕头。
“王爷,那姚家爪牙现在还在王府外徘徊,我好不容易闯进姚家,虚张声势把康公子带出来了,现在把人再送回去,恐怕就是羊入虎口。王爷恕罪,求王爷给康公子指个明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