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月不悦皱眉,这女子的声音应该是陈子柔了。
“丞相府降职,陈小姐是规矩礼仪都忘了。见郡主不行礼就算了,本郡主岂是你一个陈府小姐可以随意编排的?”
陈子柔脸色一白,但随即又重新展露出了笑颜。跪地大声的朝着言卿月马车的方向行了个跪拜礼,声音响亮,惊动了周围的百姓过来围观。
言卿月懒得同他们在计较,正准备吩咐人出城时,谢宴辞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你就不愿意出来看我一眼吗?”语调哀伤,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将军是觉得自己是什么吉祥物件吗?非得本郡主看一眼,良犬不拦路,将军请自重!”
谢宴辞依旧没有让开,眼见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还跪着的陈子柔看着时机快到了,又磕了个头,义正词严道:
“郡主为何清晨便急着出门?谢将军和我也是好意,郡主不领情还出言嘲讽,难不成正做了南幽公主,就看不上天齐郡主的身份了?”
有人引导,周围围着的百姓神色变了变,在
马车中同乘的诗诗将马车掀开一角,果然马车外面围了百姓,是她没有见过的场面。
还没等言卿月他们有什么反应,人群中就陆陆续续有人出来挡在了马车前。
“郡主若无事,还请在城中多待些时日,郡主还是天齐的郡主,不该好好的看看天齐的山川美景吗?”
随后又出来一个人,说话就没有那么含蓄了。
“郡主,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郡主要将我朝的东西送出去,我们不能接受,若郡主要出城可以,要当南幽的公主也可以,那郡主什么也不能带走,天齐的城池也不是郡主想来就来,想走便能走的。”
“大家说是不是,我们辛苦得来的东西岂能随意给其他人,要是南幽知道了我们的文化,得了好处,卸磨杀驴,我们可如何是好,郡主,若你执意要走,那便从我们的尸骨上跨过去。”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拦在了马车外面,说的话越来越难听,甚至有人说她既然已经是南幽朝的公主,就不再是天齐的郡主,让她滚回她的昭阳城,别在回来。
而百姓们通常耳根子软,不明真实情况,随意给些虚假的消息,也没有办法查证。其他人都这样说,又涉及他们的利益,他们身处边境,最怕的不过是两国战火波及。
有心之人的蛊惑,带动着,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身边人都这样做,就只知道随波逐流。故而后面越来越多的人站在了城门口,彻底堵住了他们的路。
言卿月在马车中静静的听着外面越来越多反对的声音,低垂着,把玩着手中玉佩,平静得像是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一样。
一旁的周辰泽看着她,平静的外表下定是心酸吧?看向她时满眼的心疼,心中也是气恼不已。
“不必在意,有我呢!”
声音温柔却坚定,抬手拍了拍言卿月的肩膀安抚她,让诗诗照顾她后,便出了马车。
“众位这是要逼迫当朝郡主?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众位是看见郡主给南幽送情报了,还是看见郡主残害天齐子民了?
府衙断案还讲究人证物证,那你们当场就给当朝郡主定个卖国的罪名,证据呢?没有证据,这就是污蔑、造谣。那就是诽谤、诬陷。按当朝律法,可处以杖刑、流放。”
周辰泽这话一出,站在前方的人已经开始动摇了,交头接耳。为首的几个对视一眼后,鼓起勇气开始反驳。
言卿月在马车中听着,带上了面纱从马车中出来,没下马车,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的众人。
在马车中,只听声音不知情况,出来一看,几乎所有的百姓都在前面拦着,队伍将整个城门堵得水泄不通。
看到这一幕,言卿月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一路走来,她受过万民朝拜,也深陷过流言蜚语中。可今日几乎全城的人在此拦住她的去路,说她叛国,心中实在是不好受,她也算是第一个恶名昭彰的郡主了吧!
但又想来,若是她不是女子,有了朝廷的旨意,他们还会在此阻拦,她或许也会更有底气吧!
至少他们不会像现在一样,在一个没有实权的郡主车架前有恃无恐。也许就是因为他们知道,她不过是个郡主,不会将他们如何,传到安和帝的耳中,也不会为了一个郡主失去民心,最多不过是看在她家世的面子上,高高抬起,轻轻放下,给一个不轻不重的警告罢了。
这一刻,她突然想,就算她是女子,可是如果她是一名位高权重的女子,在绝对的权利和势力面前,他们今日又怎会敢在她的车驾面前如此放肆。
思绪百转千回之际,不经意间对上了谢宴辞的视线。他对着她笑着,还冲她挑眉,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看在言卿月眼中那就是嘲笑和挑衅。
那眼神好像在说,看吧,没有我留不住的人。现在你走不了吧!求求我,我就让他们都让开。
那眼神让她厌恶又愤怒,视线一转,看到了前方还在竭力为她辩驳,维护她,听别人说她,比她还生气,还会心疼她的周辰泽。
也许是两相对此太过明显,脑海中又想起来,好像上次谢宴辞为了不让她和离,造谣她的时候,也是周辰泽为她辩驳。
一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人,却每次都利用伤害她的流言蜚语给她施加压力。而一个从未说过心悦她的人,每次都是站在自己的身前,依靠他为数不多的能力去保护她,为她辩解,不愿世人抹黑她。
真是可笑,更让人恶心,言卿月鄙视的朝着谢宴辞露出一抹轻笑。
那边周辰泽据理力争,说得那些人哑口无言,身后的百姓也动摇了,但那些人自知说不过,一边拉着手阻拦动摇要离开的百姓,一边高声喊着口号,试图对百姓进行洗脑。
周辰泽气恼,招呼齐霄将人抓起来,关进府衙。
“本官身为刑部侍郎,有权处理此事,造谣诋毁郡主者,一律按律法处置。不服者可写状纸给府衙,或者上帝都亲自状告本官。”
眼看周辰泽拿出了自己的腰牌,刚刚还放肆带头几人才慌了,想也不想便想逃。言卿月见此,朝着马车后面跟着的侍卫使了眼色。
那些人见来抓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也不再伪装,纷纷拿出了刀。围观的百姓见状,吓的四散跑来。
很快两方的人就扭打在了一起,周辰泽在齐霄的保护下还算安全。慢慢的,被抓住制服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便把矛头指向了周辰泽。
言卿月一直留意着,故而在第一时间就用袖箭射杀了那个趁着齐霄不备想要背后偷袭周辰泽的人。
剩余的人见言卿月坏事,心下一狠,一招不成便来第二招,而言卿月身边又没什么人保护,便将心思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对准她,就朝着她甩过来了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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