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周辰泽和谢宴辞走到帷幕旁的时候,里面传来了诗诗的惊呼声。
帷幔掀开,只见诗诗拿着手帕在言卿月的身前擦拭着,脚边是一只滚落的碗。一旁则站着一个绿衣夫人,嘴上说着郡主恕罪,她不是故意的,脸上却带着得逞的笑。
周辰泽瞬间就明白了,挡在了言卿月的前面,迅速的拉上了将帷幕拉下来,隔绝了对面听到声音好奇看过来的人,让齐霄回去马车中将披风拿出来。
谢宴辞在听到周辰泽的吩咐后,叫来了手下,先一步拿来了自己的披风,先一步披在了言卿月的身上。
猝不及防的汤就泼到了衣服上,言卿月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谢宴辞蹲下来,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谢宴辞就已经将披风披上去了,而他的袖子随着他的动作被往上拉了一点,言卿月清晰的看到他手腕上的那个牙印。
“夫人若不是不想此时狼狈的模样被其他人看到,还是披上的好。其他人都不靠谱,还得是夫君靠谱。”谢宴辞凑近言卿月小声的说。
言卿月回神皱眉将谢宴辞推开,脸上全是厌恶,谢宴辞毫不在意,笑的很开怀,得意洋洋的朝着周辰泽抬了抬下巴。
而从陈子柔那个方向看过去,就是谢宴辞凑近言卿月,看不清他做了什么,只知道言卿月用手推了谢宴辞,但明显被推了谢宴辞还是很开心。她似乎还听到谢宴辞对言卿月的称呼是夫人,夫人?
言卿月无语的看了眼谢宴辞,朝着旁边挪了挪,在抬眼就对上了周辰泽担心的目光。
“放心,我没事,这是给我的吗?”
周辰泽将蟹肉递给言卿月,言卿月刚接过,谢宴辞就将他的摆在了言卿月的面前。言卿月不动声色将周辰泽的放下,顺手便将谢宴辞的那碗移到边上去了。
谢宴辞见此又固执的拿过来,言卿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而此时齐霄也拿着披风回来了。
“郡主先去把衣裙换了,小心着凉。”
言卿月点点头,将身上的披风解下,重新披上了齐霄拿过来的披风。
“刚和许夫人聊了几句家常,怎么就…郡主这是发生什么了,谢将军和周大人怎么过来女席这边了,都围着郡主做什么?”
郡王妃疑惑问着,边问边走过来。
言卿月站起的动作一顿,同周辰泽对视了一眼,刚刚的动静不算小,若不是有帷幕隔着,男席那边的人怕已经围过来了。是什么闲话家常那么有意思。
言卿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裙摆,其实刚刚她躲了一下,又隔着桌子,那汤基层都洒在了裙摆上,只不过是诗诗误以为洒在了她的胸口上,才惊叫出声,没弄清楚便拿帕子擦拭,让众人误会了,等发现的时候,谢宴辞就将披风盖在了她身上。
那汤是鱼汤,颜色浅,不是很明显,没必要必须去换衣服。毕竟这三番四次的,她可不相信这夫人是故意的。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郡主不小心摔了碗,两位大人怜香惜玉,过来安慰一番罢了,两位大人如此心惊,郡主真是好福气,真让人羡慕。”末尾处一个夫人捂着嘴笑着开口。
“郡主同谢将军真是情谊深厚,和离了,关系还是那么好,不过我听说这位周大人可是一直跟着郡主的,和郡主的情谊更不一般,这个不是一般人羡慕得来的。”
“那是自然,郡主怎会是一般人,有年轻侍卫剥虾,又有两位大人剥蟹,这待遇岂是我们能比的。”
……
一句接着一句,就差将言卿月淫荡轻薄说出来了。
郡王妃在第一位夫人说话的时候就停住了脚步,静静的听着,而景郡王也是端坐着,喝着酒,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除了两人外,徐州府和夫人也同样的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的喝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细细想来,好像每次郡王妃不经意说的话,其实都给陈子柔她们递了话头,做了引导,花圃中的芍药有问题,作为主人的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