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墨川就把人整成这样,颠倒黑白的本事的确让她大开眼界。
论心机和手段,和她父皇有一比。
想到这,她又庆幸,这一比较,她都算是好结局,起码全须全尾站在这。
阿尔蒂被打得皮开肉绽,雪白的底裤染上鲜红。
毡房内酋长拿着上好的金疮药过来,“你帮他把这个涂了。”
他努努嘴,站在一边的仆人赶紧弯着腰接过。
躺在病床上的阿尔蒂哼哼唧唧,就是不理他。
仆人把金疮药打开倒在他身上,“不要他的东西,丢了。”
虚弱的声音,很轻,充满怨恨,酋长听的真切,仆人也听的清楚。
酋长没有被拒绝的无奈,他从仆人手里接过金疮药,自己坐在床沿边上。
小心谨慎地给他上药,趴在床上的阿尔蒂以为是仆人。
“听不见吗,耳朵聋了,都说了不要他的东西。”
“再说话,你是想自己多躺一个月吗?”
听见是酋长的声音,阿尔蒂挣扎着,“我不要你假惺惺的好意,护着外人也不听亲儿子解释。”
心情暴怒,根本不想看见他。
气急的他想往里面挪“嘶”,疼痛铺天盖地袭来,他呲牙咧嘴。
“不要乱动。”酋长发怒了。
阿尔蒂一动不动,乖乖躺好,可他心里还是堵着一口气,闭着眼不看来人。
“你真是蠢,被阿尔克利用,我不罚你,你怎么长记性。”
说着,酋长给了他一个关怀的眼神,可惜后者在气头上根本不买账。
酋长叹了口气继续,“你今日被他们两个连着摆了一道,阿尔克让你在房间等,他去叫人,他早就料到姓千的那小子会找麻烦,他带着一群人来看你笑话,要是你能反击,他就说在帮你。”
乍一听是这么个理。
可他还是不想理人,酋长见他这副状态,也没多说啥,把药留下,人走了。
许卿被千墨川带着往外走,黛颜是想跟上的,但是她又怕,只好默默退出。
一路上千墨川紧紧拉着许卿的手,许卿和他肩并肩走在绿色的草原上。
“真想就这样和你一直走下去,走到老。”千墨川突然来了一句。
许卿一怔,继而又笑了,甜甜的笑容荡漾,千墨川看的一愣一愣的。
“等把八公主送回去后,我们就找一个地方常住,父皇给我的封地已经下来了,离你哥那里也就半日脚程。”
千墨川淡淡地说着,计划着他们往后的生活去向。
他是王爷,每年的俸禄足够养活王府一大家子的开销。
即使躺平,也不用为衣食住行担忧,何况他还是有上进心的人,名下产业颇多。
每天银子哗哗进账,他远离权势纷争,在一个小地方,日子也很惬意。
“好啊。”
许卿原本也没想他去坐首位,那个位置的人,妻妾成群,是她所不想的。
千墨川抬眸看看万里无云的天空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风筝。
“天气甚好我们一起放风筝。”千墨川把雄鹰的风筝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