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菓把程亦可拉到自己身后,然后两步上前拉住冲动的何东帆。
男人听见叫骂声,醉意浓重的眼眸落在何东帆身上,醉醺醺的脸随即浮现怒色。
他半眯双眼,又盯着徐菓看了两眼,然后突然大笑:“我还说这是谁呢,徐菓呀!你俩怎么还混在一起呢?”
男人伸出手指算了算:“十几年了吧!真恶心!”
何东帆一把甩开徐菓,指着他警告:“趁我还没发火,闭上你的狗嘴!”
“啧啧啧!”男人被朋友拉着,嘴上却毫不收敛,他侧身看着徐菓身后的程亦可,“看来还是我说错了!这不有个臭婊子吗?怎么,男女通吃呀?是你先操,还是你先操啊?”
男人看了看身边的朋友,又指着徐菓和何东帆,戏笑道:“可能是三个人一起玩儿吧!”
程亦可突然明白何东帆面对这个人为何出口成脏,因为这个人嘴巴更脏,更恶心。
何东帆哪是受气的主,听了这番话就要上前揍他。
“我操N!”徐菓骂了一句。
程亦可不敢相信这句话出自大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接着徐菓一个健步冲上去,他抢在何东帆前面,一拳抡在男人左脸上。这一拳用了全身的劲儿,男人连带着拉扯他的朋友一起倒在了地上。
程亦可被这一幕吓呆了。她退了两步,惊呼一声,然后捂住自己的嘴巴。
一直蹲坐在旁边的另一个男人突然站起来,他提着酒瓶子就向徐菓脑袋上砸。
好在何东帆反应快,一脚踢在他肚子上。
接着几个人就扭打在一起。
程亦可慌张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
警察还没来,“买醉”的工作人员先赶来,拉开了他们。
那几人喝了好些酒,三个人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但是徐菓嘴角还是挂了彩。
程亦可走过去拉徐菓的时候,他还满眼急色。他回头了看了一眼程亦可,这才冷静下来。
接着警察就来了,把他们都带去了警局。
程亦可这是第二次来警局。她很紧张,毕竟从伤势来看,徐菓这一方是吃亏的。
程亦可在警察的询问下,简单说明了情况,又强调是那几个人先找她的麻烦,徐菓他们是为了救她,才和他们起了冲突。
接着,程亦可见到了公司法务部的人。
程亦可后来才知道,那几个人本来就有案底,所以很快,警察通知徐菓他们签字,然后就没事了。
走出警局,程亦可第一次看见了何东帆的老婆。
他老婆很高,大概有一米七几 ,中长头发,尽管素面朝天,也掩饰不住她的清丽漂亮。她穿着家居服,从一辆吉普车上下来,刚来就把何东帆耳朵扯住。
真的很难想象,刚才还在打架斗殴的一个快一米九的大汉,居然是个妻管严。
待他们走后,徐菓和法务部的人又交谈了几句,他们看上去很熟,法务部的人还拍了一下徐菓的手臂。
送走了法务部的人,徐菓走过来,他眼神落在程亦可脸上,好像有些不自在。半响他才轻声开口:“走吧,先去取车!”
他的嘴角破了,本就是冷白皮,红肿越发明显了。
程亦可盯着他的嘴角,担心询问:“要不要去医院?”
徐菓摇了摇头,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程亦可忍不住时不时偷瞄徐菓一眼。
徐菓双手环抱胸前,闭着眼睛,仰头靠在后座椅上。他一脸平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亦可脑中又回想起刚才他发怒打人的样子。
不一会儿,他们又到了那个小巷子,徐菓的车还停在路边。
程亦可这才反应过来,她怎么就糊里糊涂的跟他来取车了呢,她明明可以自己打车直接回家的。
路上。
徐菓看了她一眼:“是不是吓到你了?”
程亦可顿了一下,想到那个说话恶心的男人,皱眉:“有点儿!”
“我是说我!”
他?
程亦可忍不住侧头看他。
徐菓抓住方向盘的手指不自觉使劲儿,良久没听见程亦可说话,又问:“我吓到你了吗?”
程亦可这才确定,他确实在问,他,有没有吓到自己,不是说那个恶心的男人。
“还、还好!”程亦可别扭地搓着手指甲。
她刚才确实被吓到了。
半响,徐菓叹了口气,开口:“抱歉!”
卧槽,大佬居然道歉?
这样一来,反倒给程亦可整不会了。她立刻狡辩:“没吓到!”
徐菓侧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
程亦可呼出一口气,怎么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程亦可!”徐菓突然叫她名字,轻声陈述道,“你最近在躲我!”
程亦可眉眼一动,不敢说话。
“你最近总是逃避我的视线,避免和我单独相处!”
程亦可抿抿唇,她确实有些刻意,因为心里不安的情绪。
不过,这居然被大佬发现了?而且大佬现在还在质问自己!
程亦可心里不断提醒自己冷静。
她绞尽脑汁,想该怎么合理的解释这个现象。
程亦可皱着小脸,还没想到怎么回答。徐菓又开口,语气有些懒散:“但是你总是偷看我!”
什么?程亦可突然脑袋爆炸,小脸一下就红了。
她立即摆手否认:“没有!”
说完程亦可就心虚的低下头。
徐菓瞥了她一眼,见她小脸通红,笑了一下。似乎扯动了他嘴角的伤口,他很快收起笑意。
“程亦可,我下周要去美国出差!”
程亦可低着头,不知道他为什么又扯到出差这个话题,就没说话。
她也怕徐菓发现她的别扭与急促。
接着就是寂静,徐菓没有再说话。
好不容易到了小区门口,程亦可说了句“再见”立马下车。她现在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可是老天并不偏爱她。
徐菓跟着下了车,并且一把扯住她的手腕。
半夜三点的小区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周围安静的过分。
时间也像突然静止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