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可不想把“担心你没钱”表现的太明显,于是低头开始玩手机。
两个多小时后,程亦可放下筷子,然后叫服务员帮忙打包,结账。
一个年轻服务员拿着小票走过来,程亦可刚想伸手,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程亦可看着来电人,微微蹙眉。
是程瑞。
她想了一下,然后挂断。
就这么一小会儿,徐菓已经把单买了。
徐菓抬了抬眉:“小狐狸。”
小狐狸?
程亦可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他的意思,急忙解释:“不是,真有电话突然打来!”
徐菓勾了勾嘴角,提着饭盒站起来:“回家吧。”
程亦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拿起桌上的小票,跟上去。
坐在车上,程亦可才拿出那张小票。
她理直气壮:“这不才308吗?我能为这点钱耍那些小心机吗?”
徐菓似乎没想到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轻轻瞄了她一眼,岔开话题:“谁的电话?”
程亦可下意识是不想说,可是又想起自己承诺的,有什么事儿都会告诉他。
“我爸!”
徐菓眉心微动,也没再搭话。
这个事儿,其实他们俩都没再提过,可是却不代表它过去了。
因为程瑞是她爸爸,亲爸爸。
所以,这件事便一直横隔在那儿。
“哥哥!”程亦可突然叫他,表情认真。
“嗯?”
程亦可咬着下嘴唇,愣了好几秒才开口:“要不我们,结婚?”
徐菓表情明显很错愕,然后,他微微皱眉:“这就是你想出的解决办法?”
虽然她这话很离谱,可是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复,程亦可难免有些失落。
程亦可低下头:“我就随便说说。”
徐菓轻轻“嗯”了一声。
这声“嗯”,让程亦可心情跌落谷底。
一路上,都没再说话。
回到家,程亦可情绪明显低落,换了鞋子就往自己房间走。
程亦可关上房门,大佬到底什么意思?一句话都不说,明明她的不高兴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
而他,连哄都不哄!
程亦可锁在房里,洗去火锅味,然后玩手机,对徐菓异常冷静的表现,越想越不爽。
可是她很怂,完全不敢朝大佬发脾气。
程亦可打开支付宝,转了308过去。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没过一会儿,敲门声就响起来。
程亦可在心里捋了捋,然后吼了一声:“睡了!”
半响没听到动静,她心里突然更堵得慌,于是起身走到房门前,凑上耳朵。
“可可。”
他没走。
可是语气听起来并不好。
“开门。”
看来哄她什么的都是不可能的妄想,程亦可也没了好气,伸手扭转门把手,拉开俩人之间的那道屏障。
刚开门,就是一阵香味儿袭来,他也洗了澡,洗了头,也不知这味道是沐浴露还是洗发水,反正挺好闻的。
他头发还未完全干透,应该是看见转账信息,才找上门来的。
程亦可看着他,没说话。
徐菓叹了口气,问:“生气了?”
程亦可没搭话。
徐菓突然欺身凑近,伸手捏了一下程亦可气鼓鼓的脸颊:“结婚,不能是这个原因。”
程亦可:“。。。。。。”
程亦可两秒后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愧疚的低下头。
她开始反省。
这事儿如果带入一下自己,自己的男朋友因为家里人的原因,说要和自己结婚。
这。。。。。。不是渣男吗?
“可可,你才二十三岁。”徐菓自然地牵着程亦可的手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我怎么都行,但是你不一样,你还年轻,我怕你将来后悔了,这段经历会。。。。。。”
程亦可抽出自己的手,打断他的话,质问道:“什么叫‘你怎么都行’?”
怎么都行,这话很不好。
她的徐菓,不能怎么都行。
要什么都好好的。
还有,什么叫她会后悔?
程亦可突然意识到,徐菓把自己放置的位置,是那个兜底的位置。
或许,从一开始谈恋爱,他都没想过会走到最后,只是想,陪她走一段路而已。
程亦可有种自己是小孩儿,并不被信赖的感觉。
她微微蹙眉,言简意赅:“我真生气了!”
程亦可很难发脾气,所以,她说出这句话之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反正板着脸总是没错的。程亦可带头走在前面,然后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
徐菓没坐沙发,直接坐在她面前的大理石茶几上,双手撑在双膝上,似乎等着看,她,怎么,发脾气!
半响,程亦可眉眼一挑,憋出一个自认为很好气的理由:“你为什么老把我当小孩儿?”
徐菓叹了口气:“你才二十三岁。”
这不是年龄压制吗?
徐菓接着说:“我认识你的时候,就已经二十三岁了。”
程亦可脑袋疯狂运作,反击:“是二十二岁零四个月。”
徐菓轻嗤一声,有些无语。
程亦可看着他:“所以?”
“所以你就是小孩儿!”徐菓嘴角一勾,岔开话题,“明天去把东西搬过来。”
“哦!”
“后天。”徐菓顿了一下,“我要出趟远门。”
程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