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葬穿着破烂不堪的内衬,满脸血渍,赤裸着双脚,就这么无神地站在痕的身前。
轰!
犹如推金倒柱,震散方圆百万里混沌!
就这么无助地,在痕的面前跪了下来。
仿佛一个四海漂泊的游子,跪在了老父亲的面前。
“求您教我,神葬好难过……”
这一跪,惊天地泣鬼神!
不单止痕懵了,就连死死护着冥月的夫诸武罗二人,都差点儿摔了一跤!
“老三…这…这什么情况??!”
夫诸三观尽落,狠狠一巴掌呼在武罗脸上,嘴角流出一缕口水。
武罗:“嘶…我不知道啊?”
夫诸:“你俩不是经常一起赤身相对么,怎么能不知道呢?”
夫诸又一巴掌拍在武罗头上,双目圆睁,回头看了一眼同样呆滞的冥月。
武罗:“难道是他家中老父?我们只是一起洗澡,什么叫赤身相对!”
夫诸:“家中老父?你脑子被驴踢了?他老头早就被神魔分食了!”
武罗:“好像也对…不对,你干嘛打我?”
夫诸:“我没打你啊?”
武罗:“没打吗?那我的脑袋怎么这么疼?”
夫诸:“应该是刚才战斗的时候,撞坏了吧?”
武罗:“嗯?武罗身躯,堪比精山之石,怎么会撞坏呢?”
夫诸:“那可能是睡多了,头风病犯了吧……”
武罗:“头风病?嗯……可我的左脸怎么也火辣辣的?”
夫诸:“靠!肯定是刚才被那小子扇的!”
武罗:“??是吗?”
夫诸:“一定是这样!”
武罗:“……”
咻!
正在两人纠结之时,身后的冥月却闪身飞向神葬。
有些懵圈的痕抬头与冥月对视一眼,摊了摊手,微微摇头。
冥月却只是看了一眼,便俯身蹲在双目无神的神葬身侧,心疼地看着神葬胸前、身后,裸露出来的狞狰伤痕。
指尖划过神葬背后的伤痕,深浅沟壑,手指头随着划动而起伏跳动,犹如战歌演奏。
他一定很疼吧…
自洪荒破碎,冥月漂泊混沌,四处躲避神魔追捕,却历尽艰辛,来到了巴古墟空。
为什么?
因为,这是神葬的故乡!
原以为,已经一无所有的冥月,此时此刻,却生出了希望的光芒。
或许……
痕王说的对,洪荒之火并未熄灭,血海也可以重光!
“葬……”冥月俯身从侧面环抱住神葬
忽然,整个身心,在这一瞬间有了依靠,刹那轻松。
兴许是冥月的气息,又或者是犹如母亲一般地怀抱。
神葬下意识地侧过头,木讷的双眼忽然亮了起来。
“月……”
低声地呼唤,犹如梦中呢语。
让紧跟而至的夫诸武罗二人停下了步伐,相视一愣。
“可为神葬开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