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幸幸高考分数不错,挑挑选选,最后报了郁南政法大学。
上的金融工程专业。
高幸幸是个懒散的人,她报这个专业之前都不了解这个专业是做什么的,只觉得听起来很能赚钱的样子。
这个专业女生多,和高中时她呆在理科班的气氛一点也不一样。
周围的女生会研究妆容,研究最新款衣服,研究怎么变美。
高幸幸本来就长得漂亮。
她脸型是现在最流行的瓜子脸,下巴尖。眼睛细长,眼尾上扬,眼角尖,有浅浅的双眼皮折痕。鼻梁高,鼻翼窄,鼻头小巧。嘴唇薄,嘴角微微上翘。
是标准的狐狸系长相。
原本她不化妆,显得有些寡淡清雅。
现在画上眼妆和口红,整个人透着一种媚态。
她身高一米七,手长腿长。原本让她感觉羞耻的32d胸围,现在成了室友艳羡的点。
总体来说,就是男人想拥有的型,女人想研究的型。
因为长得漂亮,追她的人不少。
她总是会私下拿这些追求者对比陆则言一番,然后觉得他们不够好看,或者不够温柔,或者太幼稚,或者太跳跃,然后拒绝。
大一下学期的时候,有个社团同部门的学长追她。
客观说,长得不比陆则言差,性格也沉稳,待人温和,笑起来很温柔。
高幸幸也试着和他接触,甚至还和他去看了一场电影。
晚上在校外吃饭的时候,她散落的头发挡住眼睛,那个学长就伸手想要帮她理一理。
她忽地往后退,差点仰倒椅子,反应极大。
当天晚上回去之后,她跟那个学长发信息摊牌,说不能和他谈恋爱。
说清楚后,高幸幸拿着手机跑到宿舍楼下一个小角落里,给程亦可打电话。
她骂了陆则言半个小时。
骂他王八蛋,骂他大傻.比,骂他挡了她的桃花。
大二下学期的时候,高幸幸在谢呈那里听到了陆则言的消息。
当时她正咬着包子赶去上早上的第一堂课,固定收益证券课,授课老师是个老教授,姓王。
他的课挂科特别严重,如果点名未到直接挂。
大家都叫他冷血王。
谢呈喝了酒,说话断断续续:“幸幸,你说...我是走的什么...什么狗屎运?怎么又被甩了?”
高幸幸反驳:“你错了,狗屎运是好运。”
“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
“你一年失恋八百回,我怎么安慰你?我安慰得过来吗?”
“高幸幸,国一点也不好玩。”
高幸幸咽下最后一口包子:“那你就回来。”
“我倒是想啊,可是...身不由己。”谢呈自嘲地笑了笑,忽然转移话题,“你说是不是老天给你点东西,就又得从你这儿拿走点东西啊?就是那个什么守恒定律?”
“谢呈,我晚点再跟你研究守恒定律,我现在快到教室了,我要上课。”
谢呈像是没听见似的,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金钱换自由,爱情换权势......你看陆则言,为了跟他哥争点东西,还不是把自己卖了。”
高幸幸忽地停住脚步。
她没想到能再听到“陆则言”这三个字,她一直觉得,只要她不提,不念,不想,这个人就不会再闯入她的生活。
上课时间逼近,身边的同学有的开始跑了起来,高幸幸却未动。
她明明站在清晨的光里,却像掉入一个黑暗的屏障,只能听见谢呈的声音。
她问:“什么叫把自己卖了?”
“卖身啊!我听说啊,他现在为了得到仲氏集团的支持,为了能有和他哥斗的资本,要和仲氏集团的仲瑞芝联姻。”
联姻?
高幸幸整颗心突然拧紧。
手机听筒里谢呈还在说,语气嘲讽。
“这不是把自己卖了,是什么?”
“他今年才22?还是23?这是有多想不开?”
“你说他们那些人不愁吃不愁穿,有身份有地位,怎么还不满足啊?”
“不过他们这种人,生来就牛逼,倒是不愿屈居人下。”
“你说怎么会有人羡慕他们那种人?”
“你说呢?”
没听见高幸幸的声音,谢呈吼:“高幸幸!”
高幸幸耳朵被震得嗡嗡的,她回过神:“什么卖身?人家就不能是真爱?”
“真爱个屁!”
高幸幸撇了撇嘴巴:“谢呈,你不能因为自己爱情路不顺,就觉得别人都是身不由己出卖爱情吧?你积点口德吧!要不说老天怎么让你一年失恋八百回呢?”
说完,一阵铃响,高幸幸骂骂咧咧挂了电话。
她往教室的方向跑,脑袋里回旋着谢呈刚才的话。
比起“卖身”,高幸幸更希望陆则言和那位仲氏集团的千金是真爱。
那个曾经让她心动过的少年,那么不管如今如何被利益驱使的少年,她都希望他有个好的结局。
高幸幸到阶梯教室的时候,王教授明确的告诉她,她这课,是挂定了。
中午,高幸幸给程亦可打电话,骂了陆则言半个小时。
骂他王八蛋,骂他大傻.比,骂他害她挂科要重修,还得交320的重修费。
程亦可听到最后,无比正经地问:“你每年都得骂他半小时吗?”
“什么?”
“幸幸,你这每年一次,我每次都得想一下陆则言是谁,你都还没忘呢?”
“哈哈哈哈。”高幸幸被程亦可逗笑了,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然后信誓旦旦地保证,“你放心,明年没有了,这连续剧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