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人送殿下回宫。”伏绾冷冷地说道。
元慎拼命摇头。
“我不想回去,只想跟姐姐在一起。”元慎顿了顿,又说道:“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里。”
伏绾叹了叹气,她拿这个小祖宗是一点办法没有。
如果他没有娶那位良娣,她可能还会和他讨论做太子妃的事;
可如今再提,就有点自取其辱了。
赶又赶不走,聊又没法聊。
元慎只知道哭,也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殿下就在这好好待着吧!想待多久待多久!
“等您待够了,就请回东宫找您那十七位妾室和新纳的良娣伺候你。”伏绾冷着脸说道。
不提“妾室”和“良娣”还好,这一提,元慎又开始哭了:“现在只剩十五个了……”
“哦,是吗?那殿下是来继续劝我做第十六个?”伏绾冷笑道。
元慎并不计较她话里的刺。
他擦了擦眼泪,略微止住哭,抽抽嗒嗒地开始说这几天发生的事。
那日他和伏绾在陇西侯府不欢而散,临走时又看到姜寒来找伏绾,回宫后就生了一场大病。
那新来的良娣是皇后安排的,直接在他生病时送到了东宫;
别说同房了,他连见都没见过。
太子的病看着就是普通风寒,但是高烧不退,持续昏迷。
太医署上下急得团团转。
于是就有谣言说,东宫有人在行巫蛊之事咒太子。
新来的良娣揭发,说行巫蛊之人是东宫的某个孺子。
皇后派大长秋进入孺子的寝殿,果然搜出用于巫蛊的偶人;
上面不仅写了太子的生辰八字,还扎了针。
孺子当天就被杖毙了,连开口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可元慎还是未醒。
宫中谣言再起,说被杖毙的孺子是冤死的,行巫蛊的另有其人。
正五品承徽顶不住压力,找皇后自首,说行巫蛊之人乃是自己,与他人无关。
她早就因太子接连纳妾、冷落自己,心生怨恨;
近日又见太子整副都放在伏绾身上,所以诅咒太子。
承徽因巫蛊之事被处死。
那新来的良娣恐遭不住重刑,便主动承认,自己新入东宫想立威、站住脚跟;
正好宫中有巫蛊的传言,便偷偷让人放了偶人在孺子宫里,污蔑连品阶都没有的孺子。
良娣是司刑寺卿之女,熟知大魏刑法,结果落得个作茧自缚的下场。
她虽未直接行巫蛊,可是让宫人制作偶人、陷害孺子,足以处死;
连带着她父亲司刑寺卿都被罢官,全家抄家流放。
冤死的孺子的家人,收了宫中给的礼金,欢天喜地的,给孺子的弟弟娶媳妇去了。
承徽的家人本来该当连坐之罪,元慎念她是自己的第一个侍妾,便免了她家里的罪。
只是九族中,三代人男的不得入朝为官、女人不得嫁与王公贵族做妻妾。
说来也怪,和此次巫蛊之事有关的人都处死之后,元慎就醒了。
他知道了病中发生的种种事情,哭了一阵,又叹了一阵。
“我想起那日在侯府,姐姐说的话,我保护不了任何人。
“我也明白了,姐姐为何如此执着于太子妃之位。
“我只想见到姐姐,所以……”元慎低了头,欲言又止。
“所以你大半夜来敲我家的门?”伏绾哭笑不得。
宫中消息森严,太子生病的事,一点没传到民间;
倒是娶良娣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这么想,倒是错怪他了。”伏绾想道。
“嗯。刚好前几天,建康的云锦运来了,司制们把衣服赶出来了。
“我会说服母后,娶姐姐为太子妃。
“姐姐说,这件衣服你只习惯云锦的料子,所以不愿收上回的衣服;
“现在,太子妃位是你的,我也是你的。这衣服你愿意收下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