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他什么?
“羡慕他被你的良媛惦记?
“还是羡慕他,被女人裹挟做出蠢事?”伏绾冷笑道。
不过,她也确实搞不懂,元慎在羡慕伏昕什么?
论出身和富贵,他已经是皇太子了,不可能羡慕伏昕;
论相貌,元慎长了干净清秀的娃娃脸,甚是可爱;
伏昕则俊朗风流……
二人各有千秋。
所以,元慎到底羡慕伏昕什么?
她以为,元慎会“羡慕”姜寒才对。
毕竟,和她好过一段的是姜寒,而不是连手都没牵过的伏昕。
元慎答道:“我羡慕伏昕洒脱;
“懂得克制、舍得放手。
“连我都能看出来,他已经拼命压抑对你的喜欢;
“但真正的喜欢是藏不住的。
“知道为什么宫中那么多关于姐姐的传言,只有伏昕和姐姐传得最多最广吗?
“因为他真的喜欢你,刻到骨子里的那种喜欢。
“姐姐刚才在正殿,可能没看清;
“我在后面看得真真切切,你让他永远不要见你的时候,他眼里含泪。
“一个男人、一个将军,被砍到重伤快死了,都没哭过;
“而姐姐一句话,就能逼出他的眼泪。
“这么冷的天,他从洛阳赶到长安,固然是为了救庄欠芍;
“但也可以说是,为了找理由见姐姐一面。
“我和姐姐大婚那天,小伏将军一人坐在角落喝闷酒,一口一口地喝着。
“连我看了,都觉得……”
“你还是别觉得了……
“没见过你这样的,整天想着老婆和别的男人有关系。
“他要真这么喜欢我,就不会逆着我的话,去帮你的妾!
“我看,和伏昕有私情的不是我,是你的庄良媛!
“还是想想怎么处置她吧!”伏绾没好气地打断元慎。
最终对庄欠芍的处罚结果是——
“降为孺子,罚俸三个月,禁足三个月。”
至此,东宫再无正四品良媛。
伏绾相当不服。
事情过去几日才出结果,她已觉得不妥;
果然!
“闹出人命,为何才只是降位份、罚俸和禁足?”伏绾不解。
元慎说道:“姐姐别问了,宫里的事,有时候没法是非分明的。
“这事是父皇亲自决定的。”
“不对,你肯定知道来龙去脉。
“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查。”伏绾决定追根究底。
“好吧!”元慎叹道。
原来,伏昕那日虽为了平息伏绾的怒气,答应不再提求情的事;
可他终究还是认为自己亏欠了庄欠芍,更觉得自己理应保住庄欠芍的命;
加上他轻信了庄欠芍的一面之词,认为伏绾处理此事时夹杂了个人恩怨。
种种原因加起来,他开始行动。
他凭借自己和伏家的人脉,找到赵孺子的家人;
告诉他们,赵孺子是饮酒过量致死,并不是宫中传言的被毒死;
又给了他们一大笔钱,把他们带到司刑寺卿面前,以苦主的身份替庄良媛说情……
赵家人哪有不乐意的?
于是,司刑寺卿在早朝时,将此事说出,连皇上都被说动了。
庄良媛的命就这么保住了。
她甚至还能留个“孺子”的位份;
而不是被废为连太子面都见不到的庶人。
“事情就是这样。
“这可是姐姐让我说的;
“不是我故意挑拨姐姐和小伏将军的感情。”元慎小心翼翼道。
他一边说,一边看伏绾的脸色。
那种贬低对手的事,他才不屑去做。
伏绾冷笑道:“我和小伏将军,能有什么感情?”
从这天起,伏绾就下令:
无论是东宫还是陇西侯府,一律不允许伏昕踏入半步;
她不干涉其他人和伏昕往来;
但谁要和伏昕见面,得出去找其他地方,不允许在她家。
至于她自己,同样不会进入大长公主府和大将军府。
对此,元慎没有意见;
陇西侯府虽然纳闷,但也没有意见;
大将军府意见很大,但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