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绾笑道:“本宫不过随口问一句,你倒像是把周元妃当成瘟疫似的,撇得一干二净!”
“啊?”高妙仪在帘外,涨红了脸,一时想不出应对之语。
周元妃进宫时日尚短,高妙仪只知她是周三将军的小女儿。
而她入宫后,周三将军已告老还乡;元妃又从未侍寝,也不见她与长秋宫有往来。
所以哪怕元慎为她在正一品贵妃上,逾制增设“元妃”的位分,平日里那些擅长拜高踩低、趋炎附势的妃嫔,对她也兴致缺缺,不过口头奉承两句罢了。
高妙仪见伏绾问起周元妃,只能暗自揣测,伏绾想来对周元妃早有不满。
高妙仪思来想去,却听伏绾说:“昨日你端来的安胎药,虽与本宫见红无关;
“可本宫若就此饶了你,只怕后宫其他嫔妃有样学样,你来递‘安胎药’、她来递鹤顶红……这就不好了。”
高妙仪忙道:“臣妾任凭娘娘处置!昨日之事,臣妾断不管再做的!臣妾愿当娘娘在六宫的耳目……”
伏绾隔着珠帘,眯了眯眼睛望着那身着宫女衣裳、脱簪戴罪的高妙仪;最终的目光却落在了女史小桃身上……
正四品妙仪高月铃被降为从五品容华的这一天,广寒殿一下子死了两个人。
一个是那位历经六朝的九十三岁老采女,另一位则是被打入广寒殿还不到十二个时辰的史棠宁。
伏绾叹道:“将那位老采女厚葬了吧!十几岁入宫,未见天颜便打入广寒……”
云雾也叹道:“是啊……日子久了,连她姓什么都没人知道了。
“广寒殿的记档与那几位对她还算客气的宫人,都只以‘老采女’称呼她。”
“她姓‘宣’。”伏绾淡淡说道。
云雾觉得伏绾这话答得奇怪;又想起那日,她们主仆去广寒殿见徐以安,那老采女的疯癫之言。
她刚想细问宣老采女之事,只见连翘摇头摆手,她才把话咽下去。
只听广寒殿宫人问道:“那史棠宁……”
云雾低声提醒道:“史棠宁按宫规处理了就是!
“一个以巫蛊诅咒中宫和龙胎的贱妇,还想以从一品左昭仪的葬仪给她办身后事吗?糊涂东西!”
那宫人略略行礼道:“多谢大长秋提点……
“可史棠宁她……是被人害死的。此事是否要告诉皇上?”
云雾又喝道:“皇上国事繁忙,哪有多余的时间精力听这些事?
“别说广寒殿死个弃妇;就是宫里现在的娘娘们,有些位分低的,过了身都来不及见皇上最后一面。
“你拿这事打扰皇上,污了圣上的耳朵,当心到时候连你也一并打死呢!”
史棠宁之死,凶手也不难猜。不是同在广寒殿的徐以安还能是谁?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徐以安拿旧衣裳拧成绳,亲手将史棠宁给绞死了。
胁迫之仇、灭门之恨,在棠宁的咽气那一刻,终于了结。
宫里最近最“热闹”的地方,当属广寒殿了。
那里的“太平”日子没过几天,便又传来消息——徐以安疯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