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和萧时语到了前院后,萧时语就被人解开了穴位。
得到自由的她就想开口大骂苏夕南。
可她还没来得及出口,侯夫人就已经用力抓住她的手腕,眼神警告般盯着她,“你忘了来之前你祖父是怎么说的?”
“今日谁也不许再这里闹,不然真把你堂哥惹急眼,他想做什么我与你祖父谁也阻止不了!”
“你堂哥是个什么性子,你很清楚,若是记不得了就低头看看你掌心的疤痕。”
萧时语:“!”
被侯夫人提醒之后,她脸色忽地煞白。
果真就不敢再放肆。
虽没有把手心拿起来看,但她左手还是下意识去碰了碰右手掌心处的疤痕。
她当然不会忘记这疤到底是怎么留下的!
当年萧时晏搬到这大学士府没多久,她和兄长萧时青就到这府中来做客。
那日萧时晏还在宫里当值,她仗着自己是安乐侯府的大小姐,所以在大学士府里随意走动。
她一直都知道萧时晏藏着不少好东西,所以她就趁萧时晏的手下不注意,溜进了他的书房。
果然如她所想,他的书房里有不少好东西。
只是她才刚碰到其中一样物品,萧时晏就回来了,还目睹了她碰东西。
那天的萧时晏就如魔鬼一般,双目猩红,让手下把她按住后,他拿来一把尺子,将她碰过那些东西的手生生打出了一条伤痕,鲜血淋漓。
最要命的是,对于萧时晏伤她这件事,她的祖父和父亲都无可奈何。
过后并没有让萧时晏付出代价。
从那时起她就知道,萧时晏就算把她打残,她的祖父和父亲也不敢拿萧时晏怎么样。
今儿是萧时晏的大喜之日,她若敢在今日放肆,他绝对敢让她丢半条命。
意识到这一点,萧时语双手握紧拳头,用力咬着下唇,“可是祖母,苏夕南这样对我也就罢了,她怎么敢让那贱奴赶走您这个长辈?!”
侯夫人:“......”
萧时语这是自己打不过便想借她的手来出这口恶气?
只可惜她比这丫头多活了几十年,丫头的这点小心思,她怎能没看出来?
所以这会儿她冷飕飕的盯着萧时语看。
萧时语一慌,连忙低下头,“祖母,我...我只是气不过苏夕南这么对祖母!不过祖母说的对,今日不管怎么说都是大哥的新婚之日,有什么事情的确不应在今日说。”
见她自己找补回来,侯夫人也没说什么,深深看了她一眼后便转身往外走。
面色阴沉的可怕。
不仅仅是因为在苏夕南那受了气,还因为萧时晏这个大孙子行事怪异。
他死活不肯在安乐侯府举行婚事也就罢了,可竟拒绝了她和侯爷宴请好友的行为。
今日来的宾客中,几乎都是和萧时晏交好的朝中大臣以及同窗好友。
侯爷的朋友他不让请,她想着多请一些后宅夫人、贵女过来,也能热闹热闹。
毕竟苏夕南回京没多久,和京中的这些夫人、贵女不熟,她想让苏夕南借此机会和那些夫人、贵女打交道。
可这些提议萧时晏也都回绝。
她和侯爷实在是弄不清楚这个孙儿到底想干什么!
瞧这场婚事办的,让整个京城都在笑话安乐侯府!
所以她今日没办法给萧时晏和苏夕南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