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绯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所有的思绪都跟随他的脚步,该怎么形容那个画面呢?仿佛她当真入了他的梦,梦里的挣扎、梦里的贪恋、被拉扯的思念、和一腔孤勇的飞蛾扑火。
眼泪就一滴一滴的掉下来,心口密密麻麻的泛着疼,不可抑制的哽咽,林绯看着他、听着他、想着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傻瓜,比自己还傻。他不知道不能用尽全力去喜欢一个人吗?把心交出去就收不回来了,会患得患失、会遍体鳞伤、会被别人主宰情绪、会被他人拿捏命运。怎么能这样去喜欢一个人呢?
林绯尽量低下头,可是眼泪还是无法停止。耳麦里的歌声戛然而止,最后一句恰巧停在有始却无终。
她的耳麦被轻轻摘下,苏熠俯身看着满脸泪水的林绯,把人轻轻地拢在怀里,没有说话。她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靠在他的胸膛,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泪水浸湿衬衫,然后落在他的心上。
她闷声闷气的开口,“你是傻瓜吗?”他红着眼睛,没有开口回答,只是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拍着怀里的姑娘。
她渐渐止住哭泣,坐直身体,抬头看向他。苏熠安抚的摸摸她的头发,“朱朱,你才是个小傻瓜啊,你应该理直气壮一点,你要学会霸道一点,你这样美好,招人喜欢也不是你的错,你没有任何义务去回应所有喜欢。”
他用手给她擦擦眼泪,“再说了,你看,我所有的喜欢开了花也结了果,我现在觉得很甜啊。”
“以后因为我变得很辛苦,也可以吗?”她手指牢牢地握住他的衣角,湿漉漉的眼睛却没有半分躲闪的望着他。
苏熠正了神色,把她的手从衣角拉开握在手心里。“没有一个人是因为喜欢变得辛苦,爱情从来都只是命运额外的馈赠,而我的人生我的事业走向哪里走到怎样的高度取决于我个人的努力和付出,可能还有一点点运气,但是无论如何高也好,低也罢都没有让别人买单的道理。”
“我小时候跳舞,十来岁就来了北京,拿了全国冠军,我觉得我能跳一辈子。可是并没有,我又参加了男团,之前所有的光环都消失不见,每天和军训一样疯狂的练,我要改掉以前的舞蹈的习惯,后来又做了演员,从学普通话开始,学台词,各种碰壁,到慢慢走到今天。我不觉得这是辛苦,反倒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难倒我。”
他舒缓了神色,笑了笑,“朱朱,我是个很贪心的人,只是老天偏爱我,把我想要的都给了我。所以你也贪心一点好不好,我们不必为任何还没有发生的事忧虑,即使有一天会面临选择你只要相信我,不加任何前置条件你是我唯一的选项。”
是啊,怎么就不能贪心一点呢?
林绯站起来,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告诉他“春节那天说的话不算数了,我不想等到夏天了,也不想等到下雪的冬天,现在我想重新回答你,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你看,命运从来都很眷顾他。他低头吻了心爱的姑娘,放任自己沉溺,宣示自己的霸道,掠夺让自己着迷的气息。
林绯任由他描绘自己的唇瓣,纵容他宣示滚烫的爱意,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所有氧气告急,他才微微容她呼吸,她轻轻地靠在他侧颈,呼吸一下一下的扑在他的喉结之上,喉结滚动他用力抱抱她又轻轻的亲了一下她的脸颊,抬手把刘海的发丝帮她别在耳后,手指在划过她小巧红润的耳垂是停留了一瞬。
苏熠的声音不同以往,暗哑中带着一丝要命的甜,“朱朱,我们得走了”说着走了,却一步也没动。
林绯红着脸,拉起他往外走。一下也不肯再看他“嗯,我们迟到的话不大好,毕竟你第一次去啊”
苏熠反手握住她的手,“怎么和魏薇介绍我?”
她只是笑,“介绍什么,你们不是认识吗?”
“那不认识的呢?你怎么说?”就是很想听她亲口说,就是非要缠着她问,语气里故意带了几分无辜。
“受不了你了”林绯笑着回头,“男朋友,这么介绍可以了吧?”
他笑的得意又开怀,非得再加一句“谁的?你说全一点。”
她抬手捶在他的胸口,气呼呼的连名带姓的喊他的名字“苏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