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章靠着桌子,也听够了,嗤笑一声。
“倒是不知道,李局你这公安局是这副样,要是李政委知道了,怕能从今年笑到明年去。”
他语带嘲讽,当真是看了个笑话。
李局老脸挂不住了,“诶,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
刘同年眼神在贺章身上来回,一时惊讶贺章怎么敢用这种语气跟李局说话,还有李政委是指谁,他一下子能想到的李政委也就……
“成,要审,现在拉出来审!”
贺章站直身子,从口袋掏出自已的军官证,十八区的军官证是有区别的,他身为十八区的团长,特殊事情能用特殊手段。
就比如他抓了个人,不管犯了什么事都能进行审问、质询,甚至可联合当地公安局判刑。
军官证丢在李局桌前,贺章声色俱厉,浑身气势已经跟刚才不同。
林书颜敛眸,第一次见贺章处理事情的模样……
有一说一,她很吃这一套,有能力的男人谁不喜欢啊!
她今天一下都没敢瞧贺章,昨晚那个吻太……太涩情了,她一想起来就手脚发软。
早上起来时,多亏贺章已经下楼了。
她换了衣服吃了早饭,就跟人来到公安局,到现在也没说上一句话。
刘同年往那军官证上一瞥,还没看清楚,那边一直在角落里不吭声的贺志飞大叫起来,“哥,堂哥,我,我我我……昨晚都是乱说的,我没没偷东西,你是我堂哥,我就是去你家找你,没偷东西。”
刘同年脸色一喜,“原来是亲戚啊,那不就得了,你堂弟带朋友上你家去走亲戚,哪里就是偷东西了,我就说这里面有……误会。”
刘力赶紧帮腔,“就是,自已堂弟都抓,怕不是故意的吧。”
贺章没搭理几人,转而看向林书颜。
小姑娘今天倒是不吭声了,文文气气跟贺小雨站在一起,看她还躲开眼去。
不过这时候也不能不说,林书颜看向贺志飞。
“昨晚你进来的时候我可没有给你开门,半夜一两点上我家,拿铁丝撬门,这是走亲戚?”
“嫂,嫂子,你还在我家住过两个月呢,咱们谁跟谁啊,都是一家人,嘶——”贺志飞说得激动,手又开始疼,忍不住呲牙咧嘴。
“呵,不熟,”林书颜瞪着他,“付队,我昨天有一卷钱不见了,三百块,用一根橡皮筋捆着。”
刘力心里一虚,昨晚他们搜身的时候自已把钱藏裤子里了,没被拿走,但怕什么,谁能知道他这三百就是丢的三百。
“我们可没有拿你的什么三百,没见过。”
贺章眼神冰冷,斜他一眼,高大的身影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刘力顿时不敢说话了,他也 不知道怎么的,每次被这男人看一眼,心里就怕得慌。
“搜身!”
贺章丢下两字,警卫员看了看李局, 李局喝着茶示意听他的。
警卫员立即对三人进行搜身。
然后从刘力裤子内部缝着的一个口袋里找出了那卷钱。
说起来,昨晚付队让他们搜得不要太认真,奇奇怪怪的。
那卷钱被放到桌上。
林书颜有点嫌弃……放裤衩子里干嘛!!
以后还怎么用!!
“那钱是我自已的,凭什么说是你们的!”
林书颜气恼道,“三百块、橡皮筋,很不巧,我还喜欢在钱上写一下序号,没错的话这些钱的左下角有数字。”
刘力呆在那里,干巴巴挤出几个字,“我,我也喜欢写数字,左下角,1……1到30号。”
十块一张,三百块三十号,刘力觉得自已很机智。
“不好意思,我记错了,在右下角,这里是66-96号。”
警卫员一看,“这位女同志说得是对的,钱是她的。”
贺章审视着他,“还有什么好说?三百块钱加上付队和公安局的同志亲眼所见,你们还有伤人行为,我想,怎么判,条例应该有很清楚的规定。”
这时候正是严抓严打,三百块,偷窃闹事,伤人,要细细算起来,起码关个七八年。
刘力求救地看向刘同年,“叔……叔,我……”
刘同年怒气冲冲,伸手去拿桌上的军官证,“你凭什么插手公安局的事……”
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十八区的军官证,名字是贺章。
十八区的团长贺章。
这京城还有几个贺章。
刘同年不敢置信地看着贺章,又看看李局,嘴唇抖了起来,“你,你是贺首长家的……”
难怪第一眼看到他就觉的有些眼熟,还被他浑身的气势震到。
贺章凉凉开口,“上面可没写什么贺首长,刘副局应该识字,我没空管你这侄子的事,该怎么判,李局应该有定夺,现在刘副局可以出去了。”
刘同年不敢吭声,刚刚还一脸不忿的神情收敛下来,埋首没再说话。
得罪谁不好,得罪贺章。
现在别说是刘力,自已都要遭。
刘力还搞不清楚状况,什么首长,什么东西啊。
“叔,叔你怕他做什么啊,他谁啊,能有你大!!”
“啪——”
刘同年手高高抬起,一巴掌砸在刘力脸上,狠声道,“让你偷东西,我,我也管不了你了!!”
付洋挥挥手,让人把刘力和胖子带走,单独留下了贺志飞。
李局端着大茶缸站起,“诶,这边交给你们,刘同年你跟我来一趟。”
审讯室一下安静下来,四人对着贺志飞一人。
贺志飞牙咬的‘咯咯’响,“你,你们想干嘛啊——我什么都没做。”
贺小雨忍不住破口大骂,“贺志飞!你无耻,敢带别人来偷我们家,你疯了是吧!!”
贺章语气森然,“谁说他只偷了东西。”
贺小雨想起来了,“对,你收了谁的钱,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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