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占据了阳都镇北边沂河西岸的田地,更有传言他们家西边的山里有金矿产出,也不知道真假。
马家庄建在一座小山之上,周围修建有高墙环绕,站在马家庄最高的处就能俯视他们家广阔的田产。
“可惜啊!可惜啊!沂河东岸的一片良田不是咱们的,啥时候一眼望去,直到东边的隐约浮现的浮来山,这一片平原都是咱家的田就好了!”马金山站在高处向东远眺,对自己的嫡子发出感慨。
“爹!等孩儿高中举人之后,定能让爹实现夙愿!”马金山的嫡子马振忠安慰道。
“好!爹等着那一天,我家麒麟儿生下来就是登科做官的料。”
爷俩闲聊了一会儿,最后话题又到了最近传的很火的事情上。
“爹,这次我们真的跟董家合作,吞了杨家和葛家?杨家有河东杨的关系,当今家主虽然功名尽到童生,但是家里后辈也有几个秀才功名。葛家的家主葛洪也有秀才的功名,家中几个后辈也是早早的中了秀才。
再说了,那董家也不是好相与的,在阳都落户十几代了,说话还是一股色目人的强调,更是不跟当地家族联姻,家里子弟娶个妻嫁个女都要跑到南边的沂州府。
这次找到咱家,我觉得他们没有按什么好心!
如果吞了,县衙那边不太好处理啊!”
“哈哈……,儿啊,放心!你爹这么大年纪了,他们是什么东西,我还能不知道。当年本朝立国的时候,对他们有限制。
现在不也是放开了,正常科举做官!
这次正好借着机会,本来他们在沂州的阿贡也有意让董家在阳都扩大势力,沙帮也暗中投靠了他们,葛家还不知道。
以为联合了强援,不知道是招了贼进门。”
“沙帮竟然投靠了董家?!”马振忠惊讶的说道。
“嗯!也不算是投靠了董家,投靠了沂州的色目人阿贡。说起来沙帮啊还是他们的人发起的,这是啊也就咱们马家知道点风声,其余几家都不知道。”马金山一脸唏嘘。
“这……”
“很意外吧,你也知道,在阳都附近的红土寨里主要是杨家在支持,咱们马家明面上也只有一个小头目在红土寨。
但是咱家后山上产金子,你觉得光靠着咱家的家丁能守住这份家业?”
“不能!”
“你也大了,家里的事情早晚是要交到你手上的,现在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了。”马金山笑着对儿子说道
“父亲,您说。”
“从咱阳都西山往北直达沂水县城,再往西直达蒙阴,这半个沂蒙山区的八寨,咱马家占了六个。养着八百好汉,响马两百。这一千口子,就是咱们马家在这阳都立足的本钱。
不然你以为为何咱家产金子只有谣言,而没有人来探探究竟!
就等你在科举上有所成就,等你中举咱们家就能度过沂河东进,如何中了进士,那咱家就能再接着南下。占据了这数万亩良田,家中子弟又能出多少举人进士啊!
到时候这半个沂水县就是咱们马家说了算!”
马振忠第一次知道了自己家族的底蕴,也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父亲的豪情壮志。
“那这次联合董家,咱们得实力不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