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经过娄云娥的精心装饰,柔和的灯光下,坐在床沿的娄云娥的青丝折射着光。
青丝中的一根白发特别显眼,他爬起来,让娄云娥低下头,从头发顶上拔出那根银白的头发。
娄云娥难以置信地捏着白头发,伤心地说:
“我居然老了,我老了。”
“别矫情了,你正是好年华,谁没有白头发,我也有。”夏少游还不以为意。
娄云娥将半瓣橙子放在床头,转身离开次卧室,卧槽,真的生气了?
他看着娄云娥进了房间,砰地关上门。
他赤着脚追去娄云娥的房间,娄云娥背对着门正在抹眼泪。
没猜到一根白头发引发娄云娥如此多愁伤感,完全变了一个人,早知道就不告诉她,反正在头顶,也看不着。
他后悔莫及,从背后靠着娄云娥,推一下她:
“你呀你,我们迟早都要老的,难道老了就不活了?你看老太太,都白完了。”
“老太太有孙女,马上就有重孙子,她怕什么?”娄云娥哽咽着说。
恰巧,娄夫人不敲门自入,一看两人坐在一起,娄云娥的情绪还不对,犹豫了一下,轻轻地合上门。
夏少游马上追出去,挠着头,向娄夫人解释一根白头发惹下的祸,娄夫人淡淡地说:
“花儿钝,也有了孩子,素素的儿子都走路了,云娥只不过你名义上的正室。”
这,难道怪我吗?
娄云娥下嫁得心不甘情不愿,抱着遗相过新婚夜,来了香港,娄夫人也是冷言冷语,现在,自己身负重任,生死难卜。
嗳,世人总说女人不易,谁他妈的照顾男人的情绪了?
“担心什么呢?家里的钱都交给她保管了,家里也是她说了算。”夏少游觉得喉咙干得快冒烟。
娄夫人眼里泪津津:
“女人要的是自己的丈夫,不是黄金。”
娄夫人扭头回了房间,他光着脚站在原处,不知应去娄云娥的房间,还是应该回自己的房间。
傍晚,黄警官再次前来夏家别墅,打开箱子盖,请夏少游清点二十六根黄金儿,夏少游一下子合住箱子盖:
“说好了,如果我死了,不管任务完成到什么程度,都不允许向我的家人讨这些钱。”
黄警官呐呐地说:
“那是自然,你放心,我们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
“还有,我必须以生意人的身份正大光明地回四九城,去日本,不可能偷渡,需要港府的一系列正规文件。”
“这也没问题。蓝探长比你还先考虑这些枝节末叶。”
蓝探长果然是人才,可惜心术不正,和他打交道,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否则就要跌进他的陷阱。
“还有,我也要去。”傻柱双手抱胸,站在花厅门口:
“我熟悉四九城的胡同。”
夏少游猜测从小未离开四九城的傻柱思乡了,念及他正巧失去了蓝若,出去散散心也好,遂对黄警官说:
“对,一个生意人从香港远渡四九城,舟车劳顿,不可能一个人,何雨柱假扮我的得力助手。”
黄警官无所不应。
看来,日本特务杀了蓝探长的长姊母女,再杀了蓝若,他被保护得再好,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他的命,远比二十八根金条值钱。
他的命,值得他替夏少游和何雨柱办理赴四九城和日本岛的所有证件。
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