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刚逝。

一夜未眠的娄云娥替夏少游整理好衣袖，给他兜里换上一张刺绣手巾。

他想起对秦淮茹的承诺，苦思冥想一个合适的借口，去见见秦淮茹。

娄云娥往窗外一眺，说云素素和秦淮茹都在院子门口，蹲得跟狮子狗似的。

这个秦淮茹。

比讨债的还执着。

就算她不来，他也会送到她房里，现在堵在门口，怎么给她才好？

娄云娥和云素素瞧不上两根黄鱼儿，但或多或少会心里不痛快。

他想一想，还是如实照说：

“淮茹刚来，手头没钱，怕她有什么需要也不好意思告诉你。”

“我明白，好的，我会给她一笔私房钱。”娄云娥始知他昨晚逃之夭夭，必定与这有关，暗自嘲笑秦淮茹的格局。

待夏少游走下楼梯，云素素已倚靠在门框，秦淮茹不甘示弱地双手搭在腹部，手中捏一块手帕。

“你真要好好教教她，手中捏块手帕不好看。”夏少游悄悄告诉娄云娥。

乌鸦飞上枝头做凤凰，总需要一些时日，娄云娥没好说出声。

傻柱提着行李箱和何雨水告别，夏少游牵着云素素的手，秦淮茹挽着他的胳膊欲言又止。

娄云娥叫一声：

“淮茹，少游已有安排，稍后我会给你。”

秦淮茹顿时眉开眼笑，替少游拍拍衣襟：

“出门在外，千万记得安全。”

云素素临上车前，回头凝望木忆游，眼里已充溢着眼泪。

夏少游温和地说：

“素素，你的心思我都懂，我可以替你完成心愿，你还是……”

云素素毅然决然地上了车，用手揩掉眼泪，夏少游紧跟着坐上车，秦淮茹提着裙子角，快步跑到车窗，俯下身看着夏少游：

“早些回来，我和儿子夏梗等你。”

夏梗。

他点点头，轿车发动了，秦淮茹和娄云娥向轿车挥手告别。

坐在副驾驶座的傻柱看着倒车镜，不解地说：

“这个淮茹啊，夏梗长夏梗短，听着真别扭，还是贾梗好听。”

傻柱猛地掉回头，认真地看着夏少游，一板一眼地说：

“老实说，小梗更像贾东旭。”

还在难过的云素素若有所思，夏少游朝司机呶呶嘴，冲傻柱一声呵斥：

“就你废话多！”

车停在酒店楼下，傻柱刚带着明董到车门口，黄警官带着五名便衣围住轿车。

明董吓得脸色煞白，夏少游下了车，双手揣在裤兜：

“谢谢黄叔给我送行。”

矮矮胖胖的黄警官叼着雪茄烟，穿着英国名裁缝定制的橙色西服，像一只火烈鸟站在天鹅中：

“我要和明先生聊聊。”

夏少游挡住明董：

“黄叔，开船的时间快到了，耽搁不起。”

黄警官将头凑过来，小声地说：

“怎么样你都要让我做做过场，否则，我向蓝总探长无法交代，你以后也不好做人。”

夏少游爽朗地一笑，“黄叔，您请。”

黄警官贼兮兮地看着明董，突然手一圈，把明董圈到旁边，低声地恐吓他：

“你，在四九城的活动，都在我们的掌握中，你们在国内搜刮了一吨黄金，只要你告诉我藏在哪里，我就放你回日本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明董仅惊愕了一秒钟，用同样低的声音回答道：

“如果有一吨黄金，我早就跑去欧洲逍遥快活，还在四九城卖什么命。”

黄警官两眼一瞪，气势汹汹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