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何雨水噼哩啪啦跑上来，嘴巴跟个机关枪似的：

“姓娄的，你撵四嫂，你凭什么撵我四嫂？四嫂生的可是少游哥哥的孩子，不是你想撵就能撵的。”

“你给我出去！”何雨水跟秦淮茹越来越亲近，说话做事的风格也越来越相似，娄云娥下了逐客令。

何雨水还要争辩，云素素不耐烦了，指着何雨水的鼻子就骂开了：

“人拉着你不走，鬼牵着你跑得飞快，也就半颗脑子。”

“你！”何雨水举起手。

云素素挺直胸脯往前一站：

“我还不信，你敢对我动手，我和少游才走几天，你和秦淮茹成了什么样子，撵你们出去都便宜了你们，要我说，把你俩打出去，永远不准再踏家门。不识相的东西。”

这还得了。

夏少游和云素素联袂一走，剩下愚钝的花儿，娄云娥顾全大局，怕撵走秦淮茹，不好向夏少游交代，几多忍耐，秦淮茹和何雨水越发嚣张跋扈。

现在娄云娥房里有人了，秦淮茹存心在闹个明白，一旁煽风点火，何雨水不知深浅，整栋房子都闹腾起来了。

老太太拄着拐杖上了二楼，听了半晌，语重心长地对何雨水说：

“雨水，你少游哥哥走之前，特别交代云娥管理院里的大小事情，云娥也没少你俩的吃喝，你们三天一大闹，两天一小闹，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奈何这个何雨水还真的只有半颗脑子，还跺着脚开始叫喊：

“娄云娥给我少游哥哥戴绿帽子，我不能坐视不理。”

“一个女孩子整天不学点好话，”老太太用拐杖指着何雨水：

“你少游哥哥白疼你了。”

秦淮茹阴阳怪气地说：

“老太太，你也不是少游的什么亲人，好好养老就好了，我们的家务事轮不到你操心。”

老太太站起来，看着秦淮茹：

“人在做，天在看，不要以为少游不在家，你就可以肆意妄为，总有和你算账的那天。”

“你！”秦淮茹气得直跺脚，老太太教训起何雨水：

“少游对你好，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你的哥哥，你不要把自己的福报给折腾没了。”

老太太缓缓下了楼梯，突然，啊地一声，老太太在尖叫，秦淮茹也在尖叫。

“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秦淮茹都快笑出声了。

云素素扶不起老太太，大声喊佣人帮忙，娄云娥急急忙忙地叫司机送老太太去医院。

几个院的佣人都过来了，两个司机背着老太太去停车场。

从二楼滚下一楼，眼见手是已经折了，不知道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受伤。

老太太呻吟得甚是凄惨。

秦淮茹扭着腰，拉着何雨水回了院子。

其他院的佣人议论纷纷，都在指责秦淮茹院里的张妈，张妈抱着夏梗，板着脸：

“说我啥哩，又不是我推的老太太。”

娄云娥灰头灰脸地回到楼上，打开内室的门，夏少游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她不声不响地挨着他坐下。

半晌，他才开口说：

“另外置一套宅子，让她搬过去，孩子留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