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苓的声音很小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她将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决明。

“意思就是说，在上一次战争中，子玲就已经死了。而你是拥有它身体和意识的冒牌货。

森树之魔神让你来我身边就是为了杀了我然后将我也转化为傀儡，之后再利用我在归离集的人际关系，将其他人也转化为傀儡，从内部瓦解归离集是吗？”

决明看着子苓，重复了她的话，从决明这平淡的语气中感受不到丝毫的感情色彩。

“嗯……师父对不起……”

她完全不敢抬头一看决明，她很怕，很怕决明会打骂她甚至会将她赶出师门，但她还是要说她总觉得现在说出来是最好的选择。

“别说对不起。”

决明打断了子苓的话。

”嗯……“

子苓微微点头她不敢给决明顶嘴。

看着委屈巴巴的小子苓，决明只是平淡的开口道，“那师父问你，你有对归离集不利过吗？”

“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归离集的事情，我继承了子玲对于归离集的感情，我不可能做出对归离集不利的事情。”子苓连忙摆手，表示自己没有想过伤害归离集。

子苓话语中将将自己的称呼从“子苓”便为了“我”，似乎是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提起这个名字。

“那子玲是你杀的？”决明继续开口道。

“不是，我只是拥有子苓的身体和记忆，原本的子玲是被森树之魔神杀的。我是获得记忆之后才知道的这件事情。”

“最后是为了杀我才成为我徒弟的？”决明不知为何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到自己胸口莫名刺痛，似乎比起上一次使用珥蛇拖龙法还要难以忍受的疼痛。

“一开始我接近师父的确是因为森树之魔神的指示。但当时我是真的，我也是因为喜欢医学喜欢师父，才成为师父的徒弟的！”

子苓连忙摇头道，两行清泪夺眶而出，她想要抑制住泪水，但这行清泪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她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并且低着脑袋丝毫不敢抬头看决明一眼。似乎是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看决明，又或者是怕被决明看到那流出热泪。

“最后一个问题，你有帮助过你所说的森树之魔神吗？”决明这一次的语气不再平淡，但依旧听不出来他究竟是什么心情。

“没有，我从来没有帮助过森树之魔神，我虽然是森树之魔神赋予的生命，但我除了来到师父这里之外，我从来没有听过森树之魔神的命令！”

泪水打湿了脚下的地板，子苓的声音已经抑制不住的颤抖，她害怕了，害怕自己会被决明赶出去。

“师父……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瞒着师父的……只是我害怕……我害怕师父……会不要我……对不起……

我不想离开师父！我想和师父永远在一起……是师父给了我家的温暖……是师父让我知道了什么是亲人……

师父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会听师父话的，我可以不要师父做的水晶虾，我可以尝试着去教书，我可以听师父的话出去开诊所，我可以以后自己一个人睡觉，我不想和师父分开，师父求求你，我不想再孤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