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暮长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傅雪就是这样,除了最初两日,后来便越发矫揉造作,倒让人分不出她是为了哄人开心才这样,还是单单就只是为了敷衍。
但无论敷衍还是哄人,都比毫不上心的强。
席暮长好脾气的回道“你才是我的新欢。”又问道“红蝉来做什么?”
傅雪斜睨他一眼,突然嗤笑道“你问她啊。”
席暮长脸一垮“问你就好好回答。”
傅雪微眯了眼,思索要不要借机激怒他,晚上说不准可以逃过一劫,却又担心这个表面温柔体贴实则喜怒无常的又对她动了杀心。
她垂下眼,觉得还是小命重要,慢吞吞道“请蝉儿姑娘做我的模特。”
“模特?什么东西?”
傅雪做出一副不耐烦又吃味的样子“我需借她的脸用来试妆,你三句不离她,为何刚刚不与她多说说话,何必烦我。”
说罢,拂袖便走,又瞬间被席暮长揽住“你瞧瞧你,针尖儿大的心眼,多问两句都不愿意,我与她婚约都已解除,这兄妹情分却是还在,你闹什么?”
傅雪垂着眼不说话,倒真有几分耿耿于怀的样子。
席暮长瞧她这般样子,心中又柔软了几分,歪下脑袋去吻她的唇,傅雪没有拒绝,席暮长吻着吻着来了兴致,他憋了这些时日,当下便要抱着傅雪进屋,傅雪抵住他的胸膛,嗔道“别闹,未染妹子还在呢,我还要教她的。”
席暮长有些扫兴,又按着她亲了一会,这才放开她,哑着声音嘱咐“晚上等我。”
傅雪白了他一眼,看起来有几分羞怯,推开他进了屋。
席暮长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黯了几分,打算晚上再试探一下。
他觉着,明负雪如今对他,真情不多,但半分一分总该是有的。
东彦国那边的消息已经传了来,种种迹象表明,明负雪就是明负雪,根本没有掉包的可能,卫子卿那个宅子,都是在明负雪受刑之后才启用的,他之前都一直住在王府里,宅子里面的婆子也是临时雇佣的,卫子卿都没有灭口的迹象,叫席暮长的人抓去拷问了一番,一点破绽也无。
倒果真像是烧坏了脑袋。
席暮长有些不能接受,如果此明负雪是彼明负雪,那步天行后宅里的那个妒妇哪里去了,为何到他这里,就大方至极,他是哪里比不上步天行?
他既气傅雪揭他的短,言他与她之间非你情我愿,又气她对他不如对步天行,可气着气着,却惊骇至极。
什么时候这戏演着演着,差点乱了真。
他瞧着自己如今这优柔寡断,有如深闺怨妇的模样当真可笑。
他岂能,因为一个女人,乱了自己的脚步?
且如今,东彦的步若鸿和步天行都在找他,他拖不了多长时间了,总要给个交待,再拖久了,苦心筹谋得来的信任全部瓦解,东彦的位置回不去,北阴的目的也成不了,才真叫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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