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奇年却道“前一阵子方才知晓。”
闻青灯只觉得气往上涌,“为何没人告知我?”
陆奇年脸上又是惊讶又有些怒意“不是兄长的主意么?”
闻青灯一噎,想起他此前派人刺杀明负雪,难道陆奇年以为这都是他的意思,一边向步若鸿进言行刺,一边又暗地里派人前往北阴。
他无奈道“彦清此去的确与我无关,你可知他带去的兄弟死了数人,明负雪当真是不给我隶元上府留半分情面。”
要知道纪彦清从隶元上府离去,带走的也都是隶元上府的兄弟。
同样是隶元上府的人,此前还曾救治,这次竟然痛下杀手,难道明负雪连陆奇年的面子也不顾了?
陆奇年有些不可思议,他不动声色煞有介事道“所以我隶元上府的人行刺明负雪,她就应该等死,不该还击。”
闻青灯听出他的嘲讽之意,皱起了眉,但还是耐心道“她不是与彦清交好,还送了他一批弩么?”
陆奇年讽刺的轻笑了一声“兄长也知是她将弩赠于我们的,连地雷也是,却将弩和地雷的制作方法呈给了陛下,不仅如此,还行刺、驱逐,我们在她心中,早就不仁不义了,如此撕破脸,也算是遂了兄长所愿。”
闻青灯怒道“你这是在怨我?你对她掏心掏肺,助她逃离东彦,她却杀了你的兄弟,你却反而来怨我?成大事者应不拘小节,不过一些小恩小惠罢了。”
“小恩小惠?你难道不知她用这些武器抗衡了东彦三十万大军?她用她几十甚至百万北阴军民作赌,赌我们不会背刺她,可我们都做了什么?这都算小恩小惠,那从前助她逃离东彦能算个什么?为什么兄长总是拿出来说事?”
闻青灯的脸彻底黑了下来,“席暮长,你莫非要为了这个女人,与我离心?”
“不敢,只是奉劝兄长,要想取而代之稳坐高位,还是以德服人的好。”
闻青灯闻言怒极,以德服人?他当初就是太想以德服人,才落得今日兄弟纷纷倒戈的下场。
他俨然已经忘了他要问什么,嗤笑了一声“你们都被那女人灌了迷魂汤么,忘记了我们在隶元上府发过的誓言么?你们都还记得我们来此的初衷么?”
陆奇年抬眼看向他,眼中无波无澜,显得冷静又疏离。
然后他慢慢说道“我们都记得,以四国统一为己任,一刻不曾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