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把里面打扫了一番,又铺上一层粗布,打算再买些菜囤进去。
她们的卧房也布置得差不多了,定制的架子床,简单雕了些竹纹,清爽大气。
窗边放了软榻,既可以坐人,又可以休息,还可以梳妆。
正对面放了衣柜,这样卧房也不显得空荡荡。
再过去便是桌椅,喝茶吃饭的地方,最里面是洗澡的木桶,也算一应俱全。
铁锅菜刀送来时,她们的面摊也开张了。
陆棠音没打算去远处卖,就在街口摆摆,能卖就卖,卖不出去就自己吃。
炒了一锅猪肉哨子,又擀了十碗面的量,就推着车去摆摊了。
周边的都知道她要卖面条,那肉哨子香味又极其霸道,刚摆上就有人来问。
“好香啊,卖的什么多钱一碗?”
“客官,卖得肉哨面,十五文一碗。”
陆棠音吃遍了附近得摊位,同类型得面铺都是十文左右,她才定价十五文。
价格高吃的人少,她也能轻松些。
“隔壁才10文,你家有啥特别?”
“客官,我家肉哨独门秘方,放了许多名贵香料。今日摆摊第一日十五文,三日后就是二十文了。好味道不怕没人吃。”
对面的人也是个不差钱得,当即要了一碗面。
玉白扛着小桌子刚摆上,陆棠音抽开挡火板,水一开就
碗底放上一勺猪骨汤,再放面条,浇上一大勺肉酱,半个卤鸡蛋,几片青菜。
陆棠音在青洲发现了卖酱油的,他们叫酱汁,豆汁。若不是她大采购,她都不知道这里已经有酱油了,也正好给她提供思路,做出了卤鸡蛋。
一碗香气四溢的肉哨面就出锅了,旁边不少人也在咽口水,又怕只是闻着香,就都盯着那头一个吃面的人。
“真香啊。”
“面拌一下再吃。”
客人忍不住先把鸡蛋裹上汤汁一口吃进去,卤香味一下子就俘获了整个舌尖。
“好吃,太好吃了。”
面条爽滑劲道,肉酱酱香味十足,还微微带点甜辣味,实在是香得不得了。
他吃的头都抬不起来,吃到一半,又叫了第二碗。
周边的见他表现就知道好吃,可十五文都快够买两斤肉了,猪肉才八文一斤。
“给我也来一碗,真香啊。”
这里住的人大多手头富裕,吃碗面的钱还是有的。
很快十碗面就卖完了,排队的人却还没少。
陆棠音灵机一动,卖起了卤蛋。
她那卤了好几十个呢,这不正好呢嘛。
“多种香料熬制出的卤蛋,五文一个,数量不多,先到先得嘞。”
吃面的人率先喊了起来。
“我要两个。”
“我要三个。”
“我要五个!”
后面排队的也生了好奇心,真有这么好吃?
他们将信将疑的买了一个,尝过之后就后悔了,后悔没有多买。
“各位客官,面条和蛋都卖完了,明日赶早。”
等人散去,两人推着车车回了院子。
陆棠音和玉白定好了上三休一的日子,等以后稳定了,她就上一休一!谁也不能拦着她当咸鱼!
第二天,她们比昨日多准备了些面和蛋,可一摆摊,又很快就卖完了。
她们只能抱歉,她们人手有限,实在无法做出更多的东西了。
后来她们也没休息成功,每日都有许多食客等着她们摆摊,甚至还在她们家门口蹲守,帮她们推车摆桌。
无奈,陆棠音二人只能日日摆摊,好在只摆上午,加上卖的不多,每日休息时间还是足够。
斗转星移间,冬日悄然来临,一夜过去,外面就变成了白色的世界。
“小姐,下雪了。”
陆棠音穿上厚厚的棉服,冷的脑子都要冻僵了。
玉白赶紧端了端铜盆烧炭,这个年代风寒可是要命的。
“小姐,还好吗?”
陆棠音身上缓过来好多了,她嗔怪的点点玉白的头。
“你自小与我一起长大,如今更是担着性命的风险陪我出逃。玉白,不要叫我小姐了,我收你做义妹,如何?”
玉白红了眼,用力点点头。她是小姐救得,这辈子她的命都是小姐的,能做小姐的妹妹,那是她三生有幸。
“好玉白,晚上我们吃火锅庆祝。”
玉白狠狠点头,她泛红了眼眶,灿烂的笑起来。
雪天,陆棠音也自己生病为由头,停了摆摊一事。
又在周婶的介绍下,雇佣了一个大娘回来洗衣打扫卫生。主要是洗衣服,室内清洁她们自己能做。
大娘三日来一次,一次五十文。就像现代的家政一般。干活麻利,手脚干净,陆棠音很满意。
天一日比一日冷,陆棠音也冷得不敢出门。整日就在院里活动,她寻思着明年码个炕过冬,总不能冻死自己。
京城,镇北王府。
北淮安父子两人坐在一起却静默无声,两人都同样消瘦,同样疲倦。
“你还没放弃寻找你那个妾室?”
“她不是妾,她是我唯一的妻。”
镇北王沉沉一笑,冷锐的眸看向儿子。
“一个商户女,怎配为世子妃?何况还失踪了这么久!”
北淮安脸色一沉,气势与父亲不相上下,直直的看回去,毫不退缩。
“她是我的挚爱,也会是我唯一的世子妃。我是通知父王,不是跟父王商量。”
北振南看着那双眼睛就想起柳絮,他早逝的白月光爱妻。
突然就没了争辩的心,他已经痛失所爱了,儿子如今也痛失所爱。争辩这些又有何意义。
“随你吧。圣上有意让你历练,估摸着会让你做巡府。你好自为之。”
北淮安眸中死寂一片,陆棠音失踪这些日子,他也失去了权力的渴望。
明明只陪了他三月,却要他刻骨铭心的记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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