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棠音红着眼坚决的模样,让花清羽不敢妄动。他要的是这美人身心都属于他,若是唐突吓着就不好了。
“夫人莫怕,在下这便离开。”
花清羽一副万分抱歉的模样,离开前还吩咐下人好好照顾她,端的一副君子如风的作态。
等他一走,陆棠音才松懈下来。那日在河边,这花清羽只怕就生了觊觎之心,甚至还支走了北淮安,真是好深的心机。
北淮安处理完事情回去时,路上就遇见了来报信的暗卫。
“主子,属下护主不力。夫人被人掳走了!”
北淮安暴怒,猩红的双眼一闭,深吸一口气才再度开口。
“一群废物,保护不力之事回头再跟你们算账!”
青墨给暗卫求情。:“主子,先回去看看情况。能在这么多人的保护下掳走夫人,只怕是早有准备。”
北淮安无法冷静,杀意充斥着全身。若不是知道陆棠音无碍,他非得杀了这群饭桶,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风雨欲来的戾气。
“去查,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玉兰追着那群贼人去了,暂时还没传回消息。”
北淮安握紧拳头,怒不可遏的一拳砸在墙上,满手鲜血,他后悔了。
“音儿,对不起。”
他喃喃自语,莫名有些绝望心酸。
北淮安回去后发现暗卫们身上都有伤,但个个都还有一战之力。
北淮安神色癫狂,桐月怕他迁怒暗卫,说了陆棠音的决定。
北淮安不辨喜怒的看着院子里的人不发一言,暗卫们跪在地上满头大汗,脊背发凉。
“等夫人回来后,你们自去领罚。现在都去查夫人的下落,若是夫人真有三长两短,你们该知道结果。”
北淮安拳头攥出咔巴声,他的音儿善良有风骨,他不该不信任她。
“北淮安,你真是个废物!”
北淮安自嘲,带着人出去寻找玉兰。
玉兰留下标记跟随他们到了别院,也发现了贼人便是花清羽。
别院戒备森严,她别说混进去,连靠近都不行。
玉兰悄悄退走,夫人容貌出色,那群人暂时不会伤她性命,还是先回去找世子来为上计策。
可回去时,城门已关。玉兰无计可施只得等天明。
这一夜北淮安急得发疯,带着暗卫找了半座城也没找到陆棠音。短短一夜,北淮安双眼猩红,后悔至极。
城门一开玉兰就潜回院中,北淮安收到消息也赶回院中。得知是花清羽掳走陆棠音时松一口气,那花清羽胆大包天,只是这后果不知他受不受得住。
“青墨去给知府传讯,就说本世子晚点到青洲,指明要见花清羽。”
“青云你扮成我去与花清羽周旋,打探花府底细。”
“是!”
北淮安带着其他暗卫往城外别院去了,刚出门就遇见花清羽叫来报信的人。
北淮安这下也不明白花清羽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了,把人掳去又派人来告知,让他去接。
“青一青十暗中跟着,其他人跟我去接夫人。”
不过这次花清羽动手,也让北淮安对花府背后的人有了新进展。能与镇国公府暗卫对上还占上风,绝不是一般世家能做到的。
北淮安在别院门口碰见了春风得意的花清羽。
“兄台来了,音儿——,口误口误,卢夫人在内院,兄台随我来。”
花清羽一脸懊恼,像是十分懊悔自己口误。
“兄台别介意,昨日救下陆夫人她吓坏了,情景之下便——。”
花清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过神,止住了话头,略显尴尬的给北淮安赔罪。
“兄台别误会,在下与夫人什么也没发生。”
北淮安面沉如水,可他未置一词,只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若不是公务在身,不可轻举妄动,他现在便要他血溅当场。
“我了解我夫人,她不会背叛我的。”
北淮安那睥睨的眼神镇住了花清羽,一个普通商人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他眼神一闪,心下有了计较。
北淮安忍下怒意,花清羽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是要让他对音儿的清白产生怀疑,从而离间他们。
好一个心机深沉的知府嫡子!
陆棠音昨日受了惊,晚上又怕被花清羽偷袭一晚没睡,早上熬不住晕过去就发起了热。
北淮安到后院时就听到侍女禀报,心中焦急万分。催促侍女带路,快步往后院去了。
“音儿!”
陆棠音苍白的脸上浮起两抹病态的嫣红,北淮安抱起她往外走。
“陆夫人现下病了,仁兄不妨与夫人暂居别院,也有益于夫人养病。”
北淮安一口回绝,这院里暗藏的人不少,应当是他们据点之一。
北淮安像抱住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内心谴责自己失智,才会让陆棠音被掳走。
“去请大夫。”
北淮安亲自给陆棠音擦脸擦手换衣裳。他绝不允许陆棠音身上有别人的送的东西。
“大夫,我夫人如何?”
北淮安焦急万分,血红的双眼十分吓人。
大夫吓了一跳,这丈夫也太担心了些。
“夫人风邪入体,老夫开一贴方子喝三天修养一段时间就无碍了。”
北淮安依恋的陪在陆棠音身边,连着几天毫无怨言的给她擦脸擦手喂药喂饭,比下人还尽心。
陆棠音开始不自在,后面就习惯了。反正她拒绝也没用,北淮安当听不见。
“音儿,这次是我轻敌了。害你被掳,以后再不会了。”
陆棠音看向他,北淮安忐忑不安还有深深的后怕。
“世子,我没事。别担心了,风寒很快会好的。”
“音儿,以后碰见这样的事,你要先保全自己。他们是保护你的,能为你而死那是他们的荣幸。”
陆棠音不这样想,可她知道在这些高位之人眼里,人命如草芥,死了便死了。
“世子,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护卫他们没错,不要罚他们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