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棠音勉强一笑:“我知道,只是觉得府中莫名空荡。”
“主子,奴婢给您叫个戏班子回来看?”
陆棠音摇头:“我不爱听那些咿咿呀呀的,有那钱给你们多添几道菜多好。”
青颜心中只能干着急,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安慰主子啊喂。
“好了,别苦着一张脸了。去让人在院中生个炉子,今儿个我们再来烤个橘子。”
天气寒冷,可两个孩子在院中自发的练习着武功招式,丝毫没有倦怠。
陆棠音也很欣慰,孩子们没有因为舒服的环境就变成纨绔,坚定着自己的梦想,她真的很欣慰。
“阿娘,兮兮的拳打得好不好?”
“阿娘,殊殊的拳打得好不好?”
陆棠音满口称赞:“都好都好,你们是阿娘见过最厉害的最勤奋的,阿娘以你们为傲。”
两个孩子被夸得不好意思,旁边的青颜也不停夸赞两个小主子。
兮兮牵着青颜的手要去滑滑梯玩:“青颜姨姨,带兮兮去玩滑滑梯。”
殊殊窝在自己阿娘怀里不想动:“殊殊不想去,殊殊要和阿娘一起。”
青颜被一声姨姨哄得找不着北,见陆棠音不反对,牵着兮兮往滑滑梯边去了。
陆棠音抱着殊殊:“殊殊是累了吗?怎么不和妹妹去玩儿?”
殊殊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太冷了,殊殊怕冷。”
陆棠音又好气又好笑:“你啊,自小就不爱动。”
陆棠音将孩子抱在怀里,一手拿着账本一手轻拍着殊殊的背。
很快殊殊就睡着了,陆棠音又专心处理起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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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边疆,北淮安在营帐中与众将领讨论着战事,镇北王的意思是这几日便打回去。
北淮安却觉得可以再等等,盛国的底细他们至今没摸清楚,军中的奸细也没揪出来,若是此时贸然出击,唯恐背刺。
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适时斥候送来了情报,镇北王看后大喜,下令三军整装随时准备出兵。
北淮安却不同意,他总觉得有诈,可镇北王只是叹息着:“淮安,此时便是为了稳定军心,也得打一仗,而且必须打赢。”
“父王,若是情报有假呢???”
镇北王笑了:“我派了暗卫与斥候同去,便是斥候是假的,暗卫还能是假的?何况我可曾说过明日出去多少人?”
北淮安转念就明白了镇北王的意思:“还是父王高明。”
一旁的太子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皇叔,那我呢?还躺着?”
镇北王理所当然的点头,一国储君岂能随意犯险。
“这打仗的事情还是让我这老家伙身先士卒,你们还年轻,守住后方不生乱,若有意外,淮安带兵增援。 唯独太子,除非城破,我们二人战死,您不可轻举妄动。”
太子被镇北王正经严肃的样子惊呆了:“皇叔,本宫岂是贪生怕死之人?本宫若是眼睁睁看着您与淮安死,不说其他人,便是父皇便饶不了本宫。”
镇北王还是摇头:“太子乃一国储君,国之根本。谁都可以死,你不能可明白?”
太子头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命何等尊贵,便是同为亲王的皇叔,亦没有他的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