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能?这只是你们成长第一步,日后你们会种出更多更珍贵的植物。”
“可种地会不会被其他班的同学看不起?”
陆棠音神情凝固,然后缓和下来。
“为何会被看不起?没偷没抢凭自己种的菜,何况若没有人种地,大家早就饿死了。”
“那农民很伟大吗?”
“每个做出自身贡献的人都很伟大,你们要用眼睛去看,而不是听别人说,要有自己的判断。”
给其他班学生上课时,陆棠音也强调了一遍不要歧视任何职业的人。
她希望不要有职业歧视与性别歧视,这些女孩子能树立正确的三观。
因为她们是“种子”,是她来过这个朝代的痕迹。
先生们与北淮柔越走越近,甚至渐渐有以她为主的趋势。
陆棠音并未阻拦,她能做的已经做了,接下来只静看事情发展。
在选夫婿时,有几位贵女选择了武将,有几人选择了文臣,她们将自家夫婿都拿捏得死死的。
加上掌家本事一流,竟也没耽误她们来学院上课。
北淮安还曾感叹,女学的先生比起太学的先生丝毫不逊色,若不是只收女子,他觉得把殊殊送进去也极好。
陆棠音但笑不语,殊殊在太学学得并不差,可那小子不喜出头,这才成绩平平,并无出彩之处。
“夫君近来心情颇好,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北淮安摸了摸唇角:“有这么明显吗?不过是些许小事。”
陆棠音正儿八经的仔细看了一遍,煞有其事的点头:“眉头都笑弯了!夫君别卖关子快说来听听。”
“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上次上折子参你的那御史被贬出京城而已。”
陆棠音凝眉不解:“他好端端的怎么被贬出京了?”
“他整日只顾着关心后宅,朝中贪官污吏反而被轻拿轻放,今儿个被参渎职,被陛下给发配到荒山野岭去了。”
这走向陆棠音还真没想到:“嘶,该不会他还参过陛下吧?”
北淮安乐了:“音儿聪慧,当初钱嫔娘娘一事,他也上过折子,痛批陛下被美色所迷,逼得钱嫔娘娘差点自尽。这次才被罚得重了些。”
“钱嫔?是以前的柔妃娘娘吗?她怎么被贬为嫔了?”
“那时你在病中,边洲被屠一事与她母家有些干系,陛下已是网开一面。钱太尉被贬为庶人,钱家三代不得入仕,钱嫔娘娘已经算是幸运了。”
陆棠音脸色也难看起来:“屠城?”
北淮安自觉失言,看着她难看的脸色摸着鼻子认错:“嗯,当初盛国屠了半个城,若不是发现及时,边洲只怕已经被屠杀殆尽了。”
“此事眼下已经过去了,音儿莫担心。”
陆棠音静默片刻:“盛国狼子野心,屠城一事没有后文吗?”
北淮安也只是叹息:“盛国虽然求和,但一切还得看陛下是何想法,父王身受重伤,眼下二皇子坐镇尽洲,只看陛下如何打算。”
陆棠音想到被贬的四皇子妃,曾经的盛国大公主。
“百姓何辜。”
话题止住,北淮安去辅导孩子们的作业,陆棠音去厨房看晚上的膳食。
镇北王身子好些了,已经能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