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玉瑜抽了下鼻涕:“因为、因为我们知道了是、是我舅舅舅妈他们先……”
“证据呢?”
“证据就是我、我舅妈说的那些话啊,我们都听见了……”
祝问善:“法律可没有规定人在非科学手段下说出的话可以充作证据和坦白哦。”
“啊?”任玉瑜一愣,“为什么?”
祝问善耐心解答:“因为那算是一种催眠、或者说……中邪?也就是说,我既可以让她说实话,也可以让她胡言乱语,这种可以凭我心意影响的情况,你觉得能充作证据吗?”
“不、不能……”任玉瑜听她这么说,反而松了口气呢,“唉,确实……”
祝问善:“而且你想想,你舅舅舅妈的行为其实很难定义,他们也不是把人丢在那里就走了,只是回去的时间久了一点,回去之后楠楠还真的不见了,接着他们就报了警……”
“警方肯定对薛嘉博和姚璇也有怀疑和调查,但即使他们的行为有怪异之处,却不足以构成遗弃罪。毕竟谁也没办法保证楠楠是不是会消失,如果薛嘉博回去的时候,楠楠还站在那呢?如果报警之后,马上就找到人了呢?”
祝问善回头看她:“所以……可以说你舅舅舅妈运气很好,非常如意地就完成了计划呢。”
任玉瑜沉默抿唇。
“别想那么多了。”祝问善拍拍她的肩膀,“事实真相到底如何,我们也不知道,楠楠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死……也不是说查就能查出来的,自己无能为力的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任玉瑜艰难地扯了个笑容,点了点头。
顺滑地进了地铁站坐上了地铁,两人挨着坐,任玉瑜在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楠楠和……我舅舅舅妈他们,应该没事的吧?”
祝问善闭着眼睛休息:“问心无愧之人就会没事,问题不大,死不了。”
任玉瑜:……
完了,好像知道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
祝问善回到胡姝予家的时候已经天黑了,胡姝予已经在家等了会,见她回来了,随口问道:“和你朋友玩好啦?”
“是啊。”
祝问善整个人无力地倒在了沙发上,扭了扭脖子:“好累。”
胡姝予笑道:“难得休息两天,你也不待在家里好好休息,看你这样子,像是走了三万步。”
“哈哈,也差不多了。”
“对了,”胡姝予转过来看她,“明天林部说邀请我们部门吃饭,你如果早上不去局里,晚上我来接你。”
“吃饭?”祝问善支棱了一下,“怎么好端端的请吃饭?”
胡姝予回想起林知聿的话:“我和江初韫、朴寻雀很小就和林部认识了,问善你好像也和林部有点渊源?他可能是想和我们几个叙叙旧之类的。”
说到这,胡姝予耸了下肩,有些无奈道:“你也知道,这些大长辈就是喜欢管点小辈的事,更何况林部,他本来就挺多管咳……热心肠的。”
祝问善抠了抠指腹,无所谓地点了下头:“可以啊,有免费的饭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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