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天心情很好。”苏宁安已经习惯了每日都能见着他,即便是必须去皇后宫中的日子,沈言酌也会来她这里小坐一会儿,或陪她用午膳。
春闱之后,天气渐渐回暖,但棠梨宫中仍烧着地龙,苏宁安却觉得宫中基本都停了,她这么着很是不好。沈言酌却因着这事儿特地传了口谕,令棠梨宫四月才可停。
苏宁安少不得娇软的向他抱怨几句,沈言酌却说“如今的你,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因此,棠梨宫中的地龙只能继续燃着。
苏宁安将手放到他掌中,二人一同坐在桌边,沈言酌一如往常的问了她今日的状况,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才笑道:“安安今日心情会更好,全是因着朕。”
呸!厚脸皮!
苏宁安羞涩一笑,“臣妾见着皇上,自是欢喜的。”
“小骗子!”沈言酌目光定在她樱色的唇瓣上,低哑着嗓吐出一句,按在她唇瓣上的拇指不禁又用了些力。
苏宁安瞧着他越发深邃的目光,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否则谁知道会怎样的擦枪走火。
软软的抓下他的手,往一边移了移,“是真的。”
以前她说这些话时,确实是做戏居多,可如今每每见到他,是真的高兴。
沈言酌轻勾唇角,又将她揽到了怀中,碰了碰她的唇,“放心,朕还能忍得住。”
目光移向窗外,不敢再看她。
“知不知道你表哥春闱成绩如何?”
“放榜了吗?”苏宁安听着,立即紧张的抓住他的龙袍,“表哥考得怎么样?一定很厉害吧?”
看着她满脸的兴奋,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发顶,“他是今年春闱的会元。”
苏宁安的心好像被高高扬起,忍不住握紧了他的手,一双眼睛明亮的如星子一般,“真的吗?皇上没有骗臣妾吧?”
嗤笑一声,低头咬了咬她的唇瓣,“朕骗你做什么?”
说着将她抱在自己腿上,掌心轻轻覆住她的小腹,轻咬着她的耳垂,“安安该怎么谢朕?”
苏宁安在他怀中,身子软成一片,脸更是红得不像话,蚊呐一般的嗔道:“臣妾写皇上做什么!”
四月十二,皇后生辰,千秋节
沈言酌今日不会来,忙完了政事便去了皇后宫中,晚上更是要与皇后一同出席宫宴。
苏宁安今日只是开了脸,仍是不用任何脂粉,所以很是清闲,不急不慌的,又将给皇后的生辰礼检查了一遍,瞧着天色,这才往宫宴去。
因着千秋节虽然盛大,太后却也不是非去不可,于是一大早便赏赐了凤毓宫不少东西,便没有出席今日的宫宴。
也因着太后没有出席,上至皇后,下至宝林、御女,也不用立规矩,更是轻松自在。
“静姝公主?”快到凤毓宫时,恰好见着静姝公主的仪仗,苏宁安便命人稍待,在原地等着,让静姝公主先走。
“宸昭仪不必多礼。”沈予冬看着苏宁安欲下轿辇,急忙道:“昭仪怀着龙子,真的不必这样的。”
苏宁安瞧着她面上尽是急促惊慌,也就消了行礼的心思,“公主先请。”
“不不不,还是宸昭仪先请·····”
苏宁安这边仍觉得不妥,即便是不受宠的公主,但也是公主,即便她是宠妃,可论起高低来,如何与公主相较?
更是万万没有她一个昭仪行在公主前面的,且又是千秋节这样的日子,朝臣携着家眷都在,若叫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苏宁安看了眼莺儿,莺儿微微点了点头,恭敬上前道:“公主怜爱我们娘娘身怀有孕,但娘娘心里也是时刻敬畏着公主,公主先行,娘娘才能安心,皇嗣也才能安稳,请公主万万不要推脱。”
沈予冬听罢,又看了眼苏宁安,见苏宁安眉眼弯弯,没有丝毫不情愿,这才羞怯的笑了笑,走在了她前面。
这样一推让,时辰已经晚了些,等到了凤毓宫时,众人都已经到了,甚至皇上皇后都到了。
看着静姝公主和苏宁安一前一后进来,不觉略带惊讶,这皇帝宠妃和不受宠的公主,三番两次的同时来,她们什么时候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