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晁盖来了。
“畜生,不得无礼!”
当他从庄客那里,得来刘唐拎着一条朴刀出门的消息,顿时心中大跳。
于是连衣服都没顾得穿好,披着单衣,敞着胸膛就冲了出来,一路跑到现场,还喘着粗气。
吴用见得这一幕,当即上前打个圆场道:“保正你来的正好,方才若不是这位郎君劝住了这场闹,不然又要得打起来。”
晁盖上前看着刘唐数落道:“我叫你在家中好好待着,你怎的赶过来斗刀?”
雷横见此在一旁冷嘲道:“保正,令甥拿着朴刀一路赶来,让我取还银子,小人道:‘不是你的,我只会送还与保正,非干你事。’他不肯罢休,就与我斗了五十回合,这位郎君和教授劝解在此,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
史进看着雷横,心中直呼好家伙,毕竟刚才雷横还不是这番说辞,最起码他没有自动归还的意思。
柳华倒是见怪不怪,后世一个大学一个宿舍里面都能有五个共享群,耍点小心思,实属正常。
晁盖听得雷横的话,只当他说的是真的,看着刘唐,又看了看雷横拱了拱手。
“这畜生,唉,都头,小人并不知晓此事,还请都头看见小人的面前,请回了,日后自当面赔罪。”
雷横见晁盖服软,感觉自己的面子也找回来了道:“小人也知道是这厮自己胡作非为,不和他一般见识,只是又劳烦保正走了一趟。”
说罢,他又看向柳华,拱了拱手问道:“我乃郓城县步兵都头雷横,今日得见好汉高超的刀法,敢问好汉尊姓大名?”
柳华客气的回以一礼道:“小子姓柳名华,东京人士,只是个卖酒的商贩,不值一提。”
雷横点了点头,他爽朗笑道:“柳郎君有如此高超的刀法,定然非同常人,日后来郓城县办事,若是遇到麻烦只管来找我。”
柳华笑道:“雷都头说笑了,日后若得机会到郓城县,请雷都头喝酒才是真的。”
雷横颔首,将手中的朴刀交给身旁的士兵道:“晁天王,柳郎君今日时辰不早了,雷某还需回衙门画卯,各位告辞。”
说着行了一礼,带着二十个士兵,呜呜泱泱的离开,倒也显得干脆。
待得雷横离去,晁盖回过头看向刘唐这才发现这厮手中还捏着一锭雪花银。
当即道:“你这厮还真将银子讨回来了?快,送还回去。”
吴用见此却是笑道:“保正,你想差了,这十两银子乃是小郎君赠与令甥的。”
晁盖听此这才注意到,刘唐脸上的委屈和幽怨,他愣了一下,又看向柳华恭敬的一行礼道:“今日之事,多谢小郎君劝阻得及时,不然后患无穷。”
柳华见此回以一礼道:“晁天王言重了,说来令甥其实也只是赤子之心,再说了,今日刚来东溪村见了这么一场龙争虎斗,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晁盖正色的打量了柳华他们一行人,只见他们人虽少,但皆是精锐的骑兵,不禁好奇问道:“对了,还未问及郎君,今日来此,可是为何?”
柳华笑道:“江湖传闻,山东郓城县东溪村有个仗义疏财的好汉,唤作托塔天王晁盖,今日特来结识,没想到尚未走到庄上,便见到了天王,当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