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听得分明,他看了看王婆身侧那身材瘦小,穿着一身旧衣的阎婆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个好办,你两个跟着我来。”
说罢,宋江带着二人来到旁边的店铺,找店主借了纸笔,信手写了一封书信,递给阎婆道:“你且拿着这封书信去县东的陈三郎家,取具棺材。”
接着又问道:“对了,你身上可有安葬的钱使?”
阎婆摇了摇头,小声哭道:“押司,棺材尚无,身上哪有余钱。”
宋江闻言道:“我在与你十两银子,你且放在身边救济。”
阎婆听此,当即就跪下道:“押司大恩,实乃重生父母,再长爹娘,老婆子愿当牛做马,以报押司恩情。”
宋江扶着阎婆不让她跪下道:“休要如此,阎婆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先去安葬逝者才是。”
说罢,他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交给阎婆,自行离开回了家中。
那阎婆拿着书信,径直到县东陈三郎家取了一具棺材,又找人抬着回家,葬了自家老头子。
一番安葬打点,十两银子已经用去了小半。
不过好在身上尚有盘缠,阎婆和小女倒也能够过活。
过了几日,阎婆带着些许薄礼来谢宋江,却见他家中,无个妇人。
于是找到隔壁的王婆问道:“姐姐,这宋押司住下,为何不见一个妇人,他有娘子不?”
王婆倒是门清道:“宋押司家住宋家村,在县里只是因为做的押司,为了方便,在县城里暂住,他仗义疏财,又肯接济穷苦人家,哪有娘子与他。”
阎婆道:“姐姐,我家女儿长的好模样,又会唱小曲,在东京时候,行院里不知道多少官人,想要纳我女儿,只是我不肯。
我家两口无个儿子,无人养老,因此不肯过房给他,没想后面落魄,倒是苦了女儿。
我昨日前去谢宋押司大恩,见他住处没个娘子,还请姐姐与押司说,我情愿将婆惜与他。
前日押司的救济之恩,无以为报,便与他做个亲眷来往。”
王婆闻言,回想起阎婆惜的好样貌,倒也认同的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我且和押司说说,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这事能成。”
阎婆道:“当然,如此先谢谢姐姐了。”
......
次日,王婆找到宋江将此事细细一说。
宋江一开始怎么也不愿意。
但谁想王婆嘴皮子厉害,将阎婆惜夸得天下仅有。
于是在撮合下,宋江与阎婆惜见了面。
那阎婆惜别的不说,还真是一个好面貌。
虽然瘦了些,但也是:花容袅娜,玉质娉婷。
宋江见此松了口,毕竟天下那个男人不好色。
于是宋江在县西的巷子里,置办了家业,买了一处小楼房,唤作乌龙院,用来安顿阎婆惜母女两个在那里居住。
新婚莞尔,宋江对其也是宠溺,不过半月时间。
那阎婆惜便满头珠翠,遍体绫罗。
又过几日,那阎婆也是换了一身上好的衣服。
吃饱穿暖,不在话下。
不过,又过了一月后,宋江慢慢就懈怠了下来。
这一来,宋江公务繁忙又好结识好汉,舞枪弄棒。
二来,这一个月好欲,阎婆惜身体娇柔,好似吸盘,身子有点亏空。
等储存多些粮草,才敢再战。
不过,宋江满足了,阎婆惜却是没有。
她年芳十八九岁,正在妙龄之际,再加上宋江年近三十,身高不高,模样也偏黑。
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只是碍着宋江在郓城县硕大的威名,以及当初的恩德,让阎婆惜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她坐在小阁楼上,日日幽怨,为何没能找个满心满意,还疼爱自己的如意郎君。
.......
且不说郓城县,宋江阎婆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