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到时候她已身为世子夫人,压根就没法逃脱。
就她这想法也够惊世骇俗了。
“悦儿。”柳氏道,“你现在的任务是要想着如何和周世子一起努力,把局面扭转,而不是想着灾难时的各自飞啊。”
呵。
唐悦儿被她的话给逗笑了,要是之前她确实应该是这样的,但侯府这样对她,她跟他们努力什么?努力挨更多的耳光吗?努力在自己中了春药痛不欲生的时候,她的夫君却轻飘飘的说出一句忘了派马车来接她?
值得吗?
倒不如多想一条生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时,一直不开口的王婆道:“我倒觉得悦儿没有错。”
“阿婆?”柳氏愕然的看向她。
“现在侯府获罪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悦儿现在在侯府本就是冒着极大风险,而侯府又对悦儿又不好,悦儿想法子保住自己并没有错。”王婆说,“这个孩子虽然不是侯府的,但也未必是个死局,相反等侯府获罪的时候或许真有机会救悦儿一命。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悦儿给自己留一张底牌并没有错。”
柳氏被说懵了。她感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不知怎么说。
“娘。”唐悦儿说,“这孩子我是留定了,不用再说了。”
“那时间呢?”柳氏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心急的问,“按日子你的孩子都要显怀了,但现在这个还要很早。等生的时候呢?这个孩子要晚至少两个月。万一,万一侯府派人来给你把脉,那不是一切都露馅了吗?”
“两个月而已,混的过去,况且现在侯府在驱邪,任何外人不准入府,暂时也不会有大夫进来,等再过一段日子,我自会有办法让大夫替我说话,至于显怀。”唐悦儿笑笑,“我吃胖一点就是了。”
“娘。”唐悦儿说,“阿婆不是常说,事在人为,你当初要不是听了她的话,到现在也进不了唐府,不是吗?我自己的命我自己负责,搏一搏,总比我坐以待毙的好。”
听了唐悦儿话,柳氏点了点头,但依然觉得心慌慌。
她觉得现在一切在往她控制不了的方向发展了。
唐府门口。
唐宛如出来的时候,白宴黎已经和马车在外面等候多时了。白宴黎扶着唐宛如上车,蔺云柔站在背后嘱咐说:“小心一点。”
眼见唐宛如上了马车,蔺云柔才松了一口气。
“娘,我们回去了。”白宴黎对蔺氏躬了躬身。
蔺云柔有心想多说两句,但想起时候还早,多说反倒不好,于是只是道了一句:“宛如最近身子不爽,你多操心些。”
白宴黎点点头说:“我知道。”话落,也反身上了马车。
唐宛如掀开车帘和蔺氏告别,就跟着马车离开了。
而在另一边唐悦儿也站在那里看着一切。
今天她是一个人来唐府的。周子越说他公务繁忙,没有空送她。
自然也不会来接她。
她刚才看到唐宛如被白宴黎小心搀扶着上了马车,不禁心中腾起一阵嫉恨之后,便是如坠湖底般的失落。
她和唐宛如是一同嫁的。
然而周子越却绝不会来接她。
她的目光黯淡了几分,她没觉得自己做错。
这样的爱人。
又值得她付出什么?
白家马车上。
马车刚开始行驶,白宴黎就把他新买的几吊子新鲜糕点打开,摆在唐宛如的面前。
香味儿立刻在马车里萦绕开来。
“好香啊。”唐宛如不禁眼睛发亮,虽然她刚在蔺氏那里吃了东西,但下午聊了一会儿天,确实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