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公主的左臂伤及筋骨,需得好好用药,两个月内都不能使力。至于公主感觉浑身疼痛,应该是被钝器打击之后肺腑震荡,兼被寒气侵体所致。”
“微臣这就去给公主开方子,只要公主安心静养,不日便能好起来。”
“知道了,多谢张太医。”顾廷仪点了下头,“烦请张太医立刻为公主开药。”
喜鹊跟着张太医去煎药了,顾廷仪为锦瑟掖好被角:“你需要多休息,再睡会儿吧。小厨房熬了粥,等好了我再叫你吃。”
锦瑟望着顾廷仪,他的脸色有些憔悴,胡子拉碴的,眼睛里也都是血丝,明显很久没合眼了。
“你多久没睡过了?”
“我将你带回府的时候,你发了高热,烧的浑身滚烫。你不醒,我哪里睡得着?”顾廷仪摸了摸锦瑟的脸,手掌里粗粝的茧刮过锦瑟娇嫩的皮肤,却让锦瑟感觉格外舒服。
“你也要休息呀,否则我还没好,你又病了怎么办?”
顾廷仪微微笑了笑:“我是男子,习武多年,日不睡根本不打紧。你不用担心我,只要你能快些好起来,我也心安了。”
“不行,你又不是铁打的。”锦瑟从被子里伸
出手,抓住了顾廷仪的胳膊,“你也一起睡吧,我想你抱着我睡。”
顾廷仪执起锦瑟的手:“听话,你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等喝完了粥,我就陪你一起睡,好不好?”
锦瑟看了顾廷仪几秒,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顾廷仪望着锦瑟安静的睡脸,微微叹了口气。
两天前的凌晨,顾廷仪抱着浑身滚烫的锦瑟,一脚踢开听雨阁的门,用最快的速度换了她身上潮湿的衣服,将她放在榻上用被子裹紧。御医来之后,又是施针又是灌药,忙活了整整两个时辰,锦瑟的高热才开始逐渐消退。
顾廷仪当时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是空白的,有种仿佛随时会失去锦瑟的错觉。看着她在昏迷之中紧皱的眉心,痛苦的表情,顾廷仪恨不得能替她受了这些苦楚。
这两日,他衣不解带的守在她身边,心里那根弦一直绷着。现在她终于醒了,好像整个世界随着她醒过来,都变得鲜活了一般。
罢了,不管她究竟想做什么,只要她能待在自己身边,能这样对自己撒娇,跟自己说话,什么都不重要了。若是有一天她要对武侯府不利,大不了自己就将她带走,远远离开京城,叫她无法再卷入这争斗便是。
这样即便是对不起侯
府,也是自己对不起,不关她的事。
很快,锦瑟醒来的消息就传遍了武侯府,太夫人派人去宫里回禀皇帝,毕竟锦瑟被劫的事惊动了圣上。等她好了,少不了还得入宫去回话。
太夫人叫赵妈妈把自己这两日抄写的佛经拿去烧了还愿,公主醒了就好,她醒了,武侯府就安全了。
武侯府里所有人都在庆幸,亏是顾廷仪及时救回了公主,没有惹出更大的祸患。唯一不高兴的,恐怕就是李惜娘了。
自打在宝里蝶手里看到那个药盒,李惜娘就上了心。派人跟踪,多方打听,好不容易发现那药的作用。
特意选在除夕当日抖出来,以为能彻底让顾廷仪和锦瑟决裂。没想到不知哪里冒出的一群刺客,把事情打了个茬,单看顾廷仪这几日不眠不休的照顾锦瑟,就知道自己的心思大半白费了。
“廷君,三哥对公主吃避子药的事,恐怕要既往不咎了。”李惜娘抚着肚子,“我不是非要挑的他们夫妻不和,只是公主不肯要孩子这事,终究对侯府和三哥不利啊。”
顾廷君翻了一页书,头也不抬:“武侯府的将来都在三哥肩上,你放心,他现在不追究不代表以后不追究,他是未来的武侯,他一定会为侯府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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