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诗被锦瑟吓了一跳,锦瑟也发现了自己语气太过紧张,连忙抿了抿唇:“把东西放下,你俩先出去。”
绿韵看了一眼顾云诗,顾云诗轻轻点头,两个丫鬟便一起退出了房间。
“怎么了,这花是不是哪里有问题?”顾云诗一脸担忧的看着锦瑟。
锦瑟走到顾云诗跟前,握住了她的手:“二姐,我与廷仪被刺客截杀的事情,你知道的吧。其实前不久那些刺客又动手了,我们按住了没有外扬。”
“什么!”顾云诗惊得花容失色,“你跟廷仪有没有受伤?刺客呢,抓住了吗?”
“我们没事,刺客也抓住一个活口,廷仪正在审问。”锦瑟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们从一个女刺客身上搜到了一枚玉牌,那玉牌上便刻着这种花。”
顾云诗的手狠狠抖了抖,仿佛有些失神:“你说女刺客身上,带着玉牌?”
锦瑟点头,简单的说了一下当时的事。
顾云诗听完脸色大变,立刻扶着后腰要站起来,锦瑟不知其所以然,一边搀住顾云诗,一边问她怎么了。
“快,你跟我回国公府。”顾云诗焦急万分。
锦瑟连忙唤来下人,吩咐备车,留了口信便匆匆跟着顾云诗往鲁国
公府去。
一路上,顾云诗的脸都绷得紧紧的,嘴唇也死死抿着,一句话都没说。到了鲁国公府,马车直接从侧门进了院子,直到顾云诗住的地方才停下。
顾云诗下了马车,便直奔内室而去。锦瑟紧跟其后,并且将所有下人都挡在了门外。
顾云诗在妆台盒子里翻找了一会儿,抓起一件东西回过身:“弟妹你看,是不是这样的玉牌?”
顾云诗展开的手心里,安静的躺着一枚小小的玉牌。约莫两指宽半指长,向着锦瑟的这一面上,雕的正是那不知名的花。
锦瑟立刻将玉牌拿起翻了过来,背面也同样刻了个“兴”字。
“二姐,这玉牌你是从哪里来的?”
顾云诗脚下一软,后背重重靠上妆台。锦瑟连忙将她扶住,搀着她慢慢走到软塌边坐下。
喝了口水,顾云诗才缓缓对锦瑟道,府里有个鲁国公世子几年前从外面买回来的美姬,之前一直安分守己,非常受鲁国公世子的宠爱。直到菜玉枕那件事,顾云诗才发觉她并不像表面那么乖巧。
那美姬十分会以退为进,挑动其他人闹事,而她自己向来撇的干净,顾云诗虽然怀疑却也没有证据。
于是顾云诗便买通了那美
姬身边伺候的丫鬟,直到前段时间,顾云诗抓住了她夜里与陌生男人见面,便干脆给她安了个私通的罪名将她处置了。
“这玉牌是从她那搜到的,上面的花我也不认识。只是这玉牌材质特别,我也是见猎心喜才留了下来。”顾云诗一脸后怕,“难道她跟宝婵一样,也是潜伏在府里细作,想换了我的皮面,将我取而代之?”
“二姐你先别慌,到底这玉牌的事情还没有暴露,不如你找个名头将府里搜一次,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细作,也好安心。”锦瑟握住顾云诗的手,又缓声问道,“二姐,你刚说这玉牌材质特别,究竟哪里特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