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片刻之后,姜源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看向了锦瑟:“可是微臣已经知道了,还请公主明示。否则明日早朝,微臣便亲自去问陛下,为何朝云公主会穿着夜行衣出现在教坊司。”
锦瑟心下叫苦,姜源说得出这话绝对做得到。
眼珠一转,锦瑟抬起下巴,上下打量起姜源来:“姜公子,本宫记得你虽为三榜魁首,却只官居五品。玲珑姑娘身为教坊司头牌,见一次想来不便宜吧。你的身家,根本成不了玲珑的入幕之宾,还是说,你和玲珑一样,表面的身份只是掩饰,暗地里却做着谋逆窃国的勾当!”
姜源面色一沉,立刻为自己分辩起来,情绪激动的简直比挖了他家祖坟还夸张。文人嘛,好面子,最重视自己的声誉,被人如此“
污蔑”,怎么可能不当回事?
姜源噼里啪啦的说着,言语慷慨激昂,锦瑟却只面无表情的听。她在计算时间,顾廷仪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很快,一丝喜色浮现在锦瑟嘴角,姜源完全没有发觉从身后靠近的顾廷仪,忽然脖子一疼,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怎么回事?”顾廷仪瞅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姜源,“他怎么会在这?”
“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再说。”锦瑟拉着顾廷仪来到门口的大花瓶旁边,“里面有东西,但是我够不着,你帮我拿出来,我们就走。”
顾廷仪个子高胳膊也长,轻易便取出了花瓶里的东西。一只做工粗糙的锦盒,不过两人没时间细看,揣上就走了。
姜源醒来的时候发现锦瑟已经不见了,顿时有些为难。刚才自己帮朝云公主做戏,骗了管妈妈,此时屋里没有玲珑,自己就算是出去叫冤,能有谁信?
姜源无奈,只能偷偷溜出了玲珑的屋子。走出教坊司,姜源望了一眼街上的灯火,咬牙朝着武侯府行去。
此时锦瑟和顾廷仪已经到了听雨阁,两人换下夜行衣,将那个锦盒拿了出来。
锦盒上有个小小的搭扣,锦瑟小心的取掉,用指甲挑开了盖子。
“空的?”顾廷仪一怔,把锦盒拿起来用力倒了几下,盒子里是一档一档的格子,用包了布的硬纸挡片分开,被顾廷仪这么一倒,挡片立刻掉在了桌上。顾廷仪看了看盒子底,又抽出小刀划开了锦盒的面料,然而一无所获。
锦瑟觉得奇怪,一个空盒子而已,何必藏起来?若是做的精致些,说不定还可能是首饰盒,但是这锦盒如此粗糙……
顾廷仪把那些分格的挡片拿了起来,在手里翻看了一会儿,然后凑在鼻下闻了闻:“阿锦,这是什么味道?”
锦瑟连忙拿过挡片,仔细嗅了嗅。这盒子放在玲珑房里肯定已经时间不短了,上面染着玲珑屋里香料的味道。然而那一丝淡淡的药味,却依然没有消散。
锦瑟闻了好久,实在闻不出是什么药,只能把挡片先放下。
“一,二……”顾廷仪数了数,“是十二格,里面原本放了十二枚药丸?”
锦瑟咬了下嘴唇:“算了,咱们干脆去问正主。既然已经把她抓来了,绝对要让她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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