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奇怪法?”姜源忍不住出声追问。
“她这毒分明中了很久了,毒性已经深入骨髓,想彻底解除恐怕是没有办法的。可是她毒发似乎又没那么久,有什么毒药能在一个人体内潜伏好几年吗?”锦瑟低着头。
锦瑟的问题其实只是在问她自己,在她眼里,自己才是医生,姜源和顾廷仪八成是不知道答案,没想到顾廷仪却是立刻发现了问题所在。
“那个锦盒!”顾廷仪言罢,立刻叫人把锦盒取来,放到锦瑟面前,“这盒子里的十二个格子,想来放的就是解药。每个月按时服用一粒,便能压制毒性,防止毒发。而她的解药吃完了,不知为何又没有拿到新的解药,只能用内力勉强压制。今晚我封住了她的内力,毒性便骤然爆发,所以她才会吐血昏迷。”
“怪不得她那么想拿回玉牌!”锦瑟右手握拳,在左手手心里一砸,“我明白了,我之前一直在想,这些女子被送入各个地方,她们背后的势力要怎么才能控制她们不叛变,原来用的是这个法子!”
“分发解药的,想是认牌不认人,玲珑没了玉牌,就拿不到解药,所以她才会那么想将玉牌拿回去。”
锦瑟和顾廷仪你一言我一语,姜源却是急了。
“敢问
朝云公主,既然没了解药,玲珑的性命……可否让人拿着玉牌,先去取解药?”
“可以啊,问题是去哪儿取?”锦瑟似笑非笑的看向姜源,“你是知道他们的联络方式,还是知道他们的联络地点?”
姜源的脸顿时涨红:“我,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那不就得了。”锦瑟两手一摊,“你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就算我们手里有玉牌,又能怎么样?”
姜源一脸忧心的望向玲珑:“难道,就只能等她醒了才问她吗?可是如今没有解药,她怎么才能醒来?”
“我先开个方子给她,若她喝了药还不醒,我再为她施针祛毒。等她醒了,若你能说服她跟我们合作,供出背后之人,将解药拿到手,我便在父皇面前为她请功。我一个人没有办法,不过太医院那么多太医,都是医科圣手,里有了样本,总能想到办法给她解毒。她的命能不能保得住,就看姜公子能不能劝得动她了。”锦瑟望着姜源,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锦瑟和顾廷仪出了屋子,留下姜源陪着玲珑,两人兴步行至花园,顾廷仪才停了下来。
“你真的打算把姜源牵扯进来?”顾廷仪看着锦瑟的目光有些不解,“他太过迂腐呆板,只怕会坏事。”
“就当
是为了妙言吧。”锦瑟叹了口气,“姜源身为三榜魁首,何等骄傲风光,可是他却看不上安阳伯府的嫡女,心心念念牵挂着一个教坊司的头牌,你觉得是为什么?”
顾廷仪嘴角抽了抽,他觉得这能为什么,男人总是喜欢温柔多情的女子,玲珑身为教坊司头牌,应付男人的手段,哪里是姜源招架的住的?
不过顾廷仪还是一本正经道:“姜源出身微寒,在林妙言的家世面前只怕有些抬不起头。”
“男人嘛,都是好面子的,我看他不止是抬不起头,他恐怕是担心娶了高门贵女,被人笑话是吃软饭倒插门。”锦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人贵自重,都是他自己内心的自卑作祟。”
“所以你想借这件事,在陛下眉头,“只怕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不光是这样,我还想让他长点儿心。我看他是书读的太多,脑子都读木了,他该睁眼看看这世界,学学什么叫人情世故,明白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是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