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周泉想给我们的点心里下药?”喜鹊惊呼一声,气的辫子都要翘起来了,“这一家子混账东西,好歹是官宦人家出身,居然这么没脸没皮,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我们才来呢,就这么沉不住气。”锦瑟撇撇嘴,看向顾廷仪。
“今晚的点心不吃就是,只怕他们变本加厉,那在周府就得处处小心了。”顾廷仪想到周嫚君的嘴脸,就有些不耐烦,“阿锦,不如我们立刻离开,他们也找不到我们。”
“只怕没那么容易,看他们这做派,肯定是平日里就胆大包天惯了的,搞不好我们直接离开,还会发海捕公文抓我们呢。”锦瑟一手支起下巴,“海捕公文我们倒是不怕,只是一旦闹开了,我们的身份就藏不住了。”
顾廷仪只觉得头疼,可转头一看锦瑟的表情,嘴角便忍不住向上扬起:“阿锦,我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想是已经有主意了?”
“我有什么主意,我不过是想着,咱们可以礼尚往来嘛。”锦瑟调皮的眨了眨眼,让喜鹊从随身的包袱里取了个小瓷瓶来,“喏,你把这个让他们吃了,包准他们明天连地都
下不来,绝对不会来找咱们的麻烦啦!”
第二天早上,仆婢将饭菜都送来了院里。常嬷嬷也来了,说是大少爷和大小姐今日身子不爽,不能陪他们出去玩了,实在抱歉。
“不舒服?是不是病了?”锦瑟一副关心的样子,“我们身为客人,理应去看看的,三郎,你说是不是?”
“娘子所言极是。”顾廷仪点头应和。
两人一起先去了周嫚君的院子,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摔砸的声音。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来!”周嫚君的声音尖利之中透着虚弱,“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请个大夫都……”
话没说完,就有急匆匆的脚步声冲出来。
“顾大哥,你怎么来了!”周嫚君下意识的就想往顾廷仪身边冲,脚还没抬起来,脸色忽然一变,夹着腿小跑着往后院去了。
锦瑟和顾廷仪进厅坐下,没多久周嫚君就被丫鬟扶着,一副娇羞模样扭着腰进了正厅。可惜锦瑟的“关切慰问”还没结束,周嫚君又夹着腿急匆匆的往外跑,这次再想装大家闺秀模样,也装不出来了。
两人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待够,就出了周嫚君的院
子。得知周泉那边也是这样,干脆就没过去。
等回了他们住的院子,顾廷仪立刻就绷不住了,差点儿笑出声:“我当你给他们用的是什么药,原来竟是巴豆这东西。”
“巴豆多好,价廉物美,给他们用别的药,我还嫌费了银子。”锦瑟吐了下舌头,“就算等郎中来了,给他们扎了针用了药,他们也得虚两天才能缓过来,这时间,足够了。”
没有周嫚君和周泉来打扰,锦瑟假意装作无聊,请了院子里的婆子小厮吃酒赌钱。几两黄汤下肚,众人的话匣子都打开了。
“要说安西州的前朝旧臣,就数咱们家老爷混的好。虽然官职不高,却是自在的。哪里像是合阳庄那些人,性命都保不住,成日里还嘚瑟个没完。”
“就是就是,他们不就仗着在旧皇宫里当过差,手头宽绰些,还看不起咱们大人。”
“合阳庄?不是说他们正月里在山中祭祀,引发了山火,才遭了祸事吗?”顾廷仪听到此话,连忙追问。